大概是感受到他语气里不乐意跟埋怨,张信礼搭在他身上手忽然收紧点,从轻轻放在他腰上变成单手抱着他:“对不起,”张信礼说:“……别生气,不是那个意思。”
林瑾瑜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自己也就是随口斗嘴,没生气,也把他话当真。
可眼下这情景……有点千载难逢啊,放过怪可惜。
林瑾瑜玩心上来,有意想逗逗他,便故意胡说八道道:“那你什意思啊,可生气极。”
“没什意思……”张信
门开,楼道上照明灯光从门口透进漆黑片屋里。
林瑾瑜按量玄关小灯,顾不上脱鞋,先把张信礼扶到床上躺着。
说是扶,其实跟扔也差不多少,十七八正是长个时候,男孩骨架大,体重也更重,林瑾瑜比他小岁,要完全稳着他不太容易。
房间里没开灯,张信礼横躺在床沿边,右手盖着自己眼睑,看起来真很不舒服。
林瑾瑜爬上去,借着窗外灯光跪在床上,俯下身摸摸张信礼额头,再次问:“你想吐吗?”
瑾瑜开玩笑道:“这次跟以前不样吧,多个人看着你,不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幸亏有,还不快对爸爸感恩戴德。”
他以为按平时贯对话风格,下秒张信礼必定睁开眼睛来锤他,但是没有……张信礼罕见地没反驳,反而轻轻嗯声。
那声“嗯”音量不大,但林瑾瑜听得清清楚楚。
转性吗这是……有些人喝醉以后性格会和平时反差很大,难道他就是这种?那倒是好玩。
这路可不近,光打车费都花三四十,林瑾瑜给钱,给师傅道谢谢,开门扶着张信礼下车。
“不,”张信礼另只原本搭在他肩上手顺着惯性滑到林瑾瑜腰上,说:“还好。”
“想吐跟说。”
这句话他说好几遍,可鬼知道个喝醉人到底听没听进去,没办法,还得接着说,毕竟真吐房里打扫起来麻烦得要死。
“……你说三遍,”张信礼说:“老妈子样。”
“怕你不舒服又不说啊,”林瑾瑜皱眉:“你要是干干脆脆,有什感受都说出来,至于跟个老妈子样吗?”
张信礼稍微有点踉跄,林瑾瑜过去让他搭着自己,问:“能走台阶不,要不背你?”
“……没你想那严重,”张信礼说:“快点走。”
喝酒上头这玩样,发展趋势是个抛物线,短时间内越拖越上头,全靠口气撑着。
林瑾瑜架着他去坐电梯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张信礼没先前那稳,压在他身上重量也越来越重。
好在电梯很快到,林瑾瑜按楼层,手抓着张信礼揽他肩膀那只手,手扶着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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