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到底什?”
林瑾瑜说:“大床房,便宜。”
张信礼则仍然坚持道:“标间。”
林瑾瑜看他:“你为什老是跟对着干?”
“……”张信礼显得十分坚决:“标间。”
林瑾瑜在雨里走太久也坐太久,肩膀那块都是湿,甚至眉毛上也有零星水珠,他道:“回哪里,你不是住宿舍吗?”
“不回去,”张信礼道:“今天跟你起睡。”
林瑾瑜没表示异议,他把手上烟和脚边那地烟头扔在起,站起来,道:“那走啊。”
张信礼便领着他横过马路,预曦正立。拐进学校对面巷子里。
大学周围总是很多小旅馆,有些并不正规,就是私人租屋改造,般都是情侣周末住,这个点已经很晚,张信礼走到门面前喊几声,老板才从楼上下来,看见两个男人,愣下,问:“住人?”
围着他,林瑾瑜就这静静地坐着,哪儿也不去,什也不做,用个安静背影等待他恋人。
百转千回情歌又放过三四首,雨势渐渐大,在雨丝变成雨点,牛毛变成珍珠交界点上,林瑾瑜终于听见身后路面浅浅积水传来被谁踩过涟漪声……在叶面上积蓄、汇聚成珠冰凉雨水忽然不再颗颗往下砸在他皮肤上,把伞撑开来打在他头顶,好似鹰张开庇护羽翼。
“……瑾瑜,”张信礼显得有点仓促:“没看手机,今天场馆比赛,比完留下做清洁……”
做次清洁五十块钱,张信礼为多拿这五十块钱,个人深更半夜打扫几百平米室内场,扫完、拖完地、归类完器材,然后独自关灯,沿着森冷街道回去宿舍。
“知道,”林瑾瑜掸掉最后支烟长长烟灰,那些燃尽灰烬纷扬下来,仿佛场小雪:“你再不出来,就栋栋宿舍楼找过去,买面锣,边敲边喊‘张信礼赶紧给死下来’。”
老板摸不清他们两人之间什状况,
“对,”张信礼不跟他废话:“晚上。”
老板说:“标间还是大床房?带热水空调独卫,标间六十,大床房五十。”
林瑾瑜心说这还分开计价,他和张信礼同时道:
“大床房。”
“标间。”
“……”张信礼给他打着伞,问:“你怎过来?”
“想过来就过来啊,”林瑾瑜转过半个身子,在小而密集雨声里看着他:“没地方去,你收留吗?”
张信礼叹口气:“要过来也应该提前说声。”
“你不是不接电话吗,”林瑾瑜“切”声,道:“自己看给你打多少个点话。”
“在裁判组帮忙,没注意手机……”张信礼把他拉起来,道:“先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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