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比个“嘘”手势,爬起来把赵武杰拖到门后,阿苏飞快用脚在地上划拉通,把那些碎片扫得没那明显。
张信礼等他俩打扫个大概后掐烟,摸过去,轻轻拧开门锁,深吸口气,准备看看敲门是谁,假如不是店里就是来玩客人,就打哈哈说在维修,如果是同事就说这边有喝大耍酒疯……希望能拖小会儿。
——张信礼握着门把回头与阿克两兄弟对视眼,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阿苏原本都已经做好趁门外人跟张信礼磨叽间隙翻窗户跑路准备,结果完全出乎他意料,张信礼把门微微开条缝,往外看眼,没按计划好开始东扯西扯打掩护,而是二话不说便伸手,很大力地把门外那家伙拖进来。
这什情况?阿克很懵,这和开始商定应对突发状况方案不样啊,收拾赵武杰个没什,把路人也扯进来就说不清楚。
有零星渣子,直接往地上跪,弯腰去拍张信礼手臂:“瓦扎,瓦扎,松手……快些松手!”
全脑缺血非常危险,稍微长个十几秒半分钟就会出人命,阿克不停地用彝族话喊张信礼,好像终于让他清醒点,张信礼手臂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不再跟钳子似死钳着赵武杰。
阿克总算松口气,屁股坐在地上。
赵武杰要清醒过来且得有个几十秒分钟,那边阿苏龇牙咧嘴地摘自己后脖子上碎渣子,张信礼把赵武杰扔到边,跟阿克起蹲着喘气。
“操,吓死。”阿克惊魂甫定,他把刀从赵武杰手里拿回来,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两根完好烟,分给张信礼根,两人打着火,并肩蹲着闷头抽。
他想问点什,张信礼却没看他,他提着邵荣后背衣服,甩手,粗,bao地把他扔在地上。
邵荣摔进滩污秽里,他扶下歪斜镜框,有点打滑地爬起来,看也没看身旁凶神般三人,而是连滚带爬地朝赵武杰扑过去。
赵武杰那张脸上
“你会吓死?”张信礼抽着烟,神色阴郁:“不至于。”
“他妈以为你要杀人,”阿克呸口烟出去:“吓死不至于,就是还没做好进去准备。”
阿苏摘半天摘不干净,呲着牙靠过来,阿克把自己烟递给他抽,兄弟两个挤在起靠尼古丁缓神……但还没缓几口,阿苏耳朵突然动,随即看向门口。
酒吧具有浓厚现代主义风格钢板面木头芯门发出“咚咚咚”声响——有人正在外面敲门。
张信礼和阿克同时凛,他们设套子之前在外面挂牌子,可那牌子也不是万能,哄哄普通顾客还行,工作人员路过个几次就该觉得奇怪……厕所,上班之前还好好,这会儿就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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