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倒也不是把他当冤大头，只是底层工作没什
技术含量，待遇确实就那样罢
。
“问问你同学，或者网上看看，”张信礼盯着手机，看上面
招聘信息：“你看着找个不累就行，别
想办法。”
“你那大男子主义又来，”林瑾瑜全身大半重量都靠在他肩上，说：“不是怕吃苦，就是觉得给太少，就那三瓜两枣……二十好几
男人逼急直接去工地不比那挣得多，是要工资，又不是去养老，找什轻松。”
张信礼托着他，道“你还挺有志气，”他忽然想到什，问：“今天药吃吗？”
林瑾瑜吃计量已经很少，可还不敢私自停，平时他都大早就盯着他吃完，今天出门早，没来得及。
他接水，拿碗拿筷子。
“你坐着得，”林瑾瑜道：“白痴水煮面会好伐。”
“哦，”张信礼把他话重复遍：“白痴水煮面。”
“滚你大爷，”林瑾瑜听懂，踹他脚：“明天想吃什菜啊，好买。”
张信礼回答：“买你会买就成，怕被毒死。”
“吃，”上海没有集中供暖，入夜气温很低，林瑾瑜打完游戏，换个姿势，翻身坐起来，示意张信礼抬抬手，猫腰钻进他怀里，说：“有点冷，抱着看会儿电视。”
电视画面闪动，变幻光影同时映在两个人脸上与眼睛里，张信礼圈着他腰抱着他，和他起看央动物世界，看狮子角马羚羊你追赶。
林瑾瑜还挺爱看这个，他聚精会神看会儿，拍下张信礼大腿，半玩笑半认真地道：“真拉风……咱俩以后反正也没儿子，不如养只猫养只狗吧，狗兄猫妹，对双胞胎多带劲。”
林瑾瑜说：“去你，还毒杀亲夫啊。”
“不是毒杀亲夫，”张信礼想想，说：“你也吃，应该叫殉情。”
这都是些什乱七八糟，两人边煮锅没汤底只加鸡蛋酱油盐白痴水煮面，边你言语斗嘴，明明是些全无营养小学生互啄烂话，可气氛在这样烂话中神奇缓和起来，白天所有劳累、不开心，好像都在这样斗嘴中消散大半，找没找到工作好像也不是那重要。
夜幕降临，两人就着同个锅吃完没什营养面条，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明天去哪儿找工作啊，”林瑾瑜靠在张信礼肩上，把他当个靠枕，边打游戏边和他说今天天经历：“靠那些店开工资真低，明摆着把人当冤大头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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