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每天就吃这个?”林烨道:“要真省钱就自己做,外面总得赚你点不说,也不适合病人吃。”
“知道,这不是没办法,”林瑾瑜道:“完全
“要不……让他歇会儿,”许钊也不知道说啥好,只觉得发小跟张信礼都太惨:“那个什老话说得好,要给彼此些空间,咱出去抽根烟,透透气。”
躺着焦躁,照顾人辛苦,林烨也有点担心他俩这弯没转过来,放块还要起矛盾,道:“对,都换位思考下,都过得艰难,就别彼此为难。”说着推着林瑾瑜和许钊出去。
张信礼听着他们渐渐远去脚步声,慢慢睁开眼。
‘都过得艰难,别彼此为难’,说得不错,他想:要是早点知道就好。
……
“说,你别太过分,”许钊心惊胆战地把输液架扶好:“发什疯呢。”
张信礼看着林瑾瑜把自己手掰开,将移位针抽,然后拿纸巾压着针眼攥在手里,陷入沉默。
他想:林瑾瑜说得对,现在他没法上班,没法实习,甚至连走出这间小小病房都做不到,他什也做不。
林烨按铃叫医生重新来推针,他看着这俩人,不知道说什好:“得,刚还觉得这好对情比金坚爱人,简直天作之合,现在又要开始重新审视你们。”
“小点声,那边还有别人,”林瑾瑜说:“重新审视倒是用不着,过日子,都是磕磕绊绊过来。”
医院之外。
“看你这样子也没功夫出去放松,”林烨道:“这几天没怎离开过医院吧,正好陪们走走,当放风。”
“放风……”林瑾瑜笑笑:“你当坐牢呢。”
“就那意思,”林烨说:“抽烟?”
“不,好不容易戒,你别让又来瘾,没钱抽。”林瑾瑜想起什似,道:“顺路去买份快餐。”
“你倒认识得很清楚,”林烨说:“不是以前那个没勇气又满脑子浪漫主义小孩。”
“早不是,”林瑾瑜并未因为刚才张信礼跟他闹通而生闷气,他脸上表情十分无所谓,好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也理解。”
他有那点理解张信礼心情,很多时候只有真调换位置,人们才能真正理解对方,在情绪不太好很长段时间里,他自己就有这种感觉,会觉得不安、愧疚,觉得自己是个没用人,这种心情会让人变得焦躁,况且——他已经是个挺自人,张信礼骨子里比他还要强。
“互相理解吧你们,”林烨拍拍他肩膀:“冷暖自知。”
护士来,看见张信礼那手劈头盖脸就是顿教育,林瑾瑜反正只点头应和,仿佛只姓林应声虫。扎完针换完药,张信礼把眼睛闭上,似乎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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