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师公学手工茶时候,师公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能坚持学完他制茶手艺,前后五年里,是唯个坚持学完小孩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师公对多有偏爱。”
说到这,孟迟笑声,继而他又缓缓说道:“后来看个纪录片,里面引用故宫博物院单院长说过句话,他说‘如果们不以年轻人方式去表达历史,那们将失去年轻人,年轻人也将失去历史。’才动那点儿念头,毕竟年轻人才是最大消费群体。”
听到最后那句话,郁庭之轻笑出声,接话道:“你说得对。”
孟迟啧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摇头叹道:“钱真不好赚。”
“是啊!”沉默路出租车司机忽然接话,他从后视镜里与后座两个闻声侧眸人对视眼,粗着嗓子说,“你俩聊路句听不懂,就这句听懂,说得没错啊,钱难赚啊~”
笑声:“郁老师,你怎什都知道?”
郁庭之嘴角微微提起,浅笑着说:“只是直看着你。”
如果说方才郁庭之那些剖析像利剑样撕开孟迟内心,那这句话可能就是温热暖流,点点流淌,拂过他心底柔软。
“艺术从来没有地位高低之分,无论是高雅还是通俗,本质上不过是各自人生理解,无法去判断谁对谁错。”郁庭之说,“这其实是个哲学问题。”
孟迟立刻想到郁庭之除教艺术史之外,还教哲学。
郁庭之和孟迟忍俊不禁,对视眼便都低笑起来,车内沉闷气氛便松快起来。
司机还想搭话,但目地已至眼前,只能靠边停车让他俩下车,希望下单能有个人和他聊会儿-
虽然餐厅是孟迟订,但他没能待多久,江红给他打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儿找他帮忙,孟迟随便吃点儿就离开餐厅。
用完餐之后,陈彦也没有多留,打算自己去找乐子,宋珉看看自己
不仅是个艺术家,还是个哲学家。
郁庭之看着他:“随着社会发展,其实没有什是成不变。就像中国画历史传习教学中,虽然有着‘临、摹、仿、拟’这样些传统,但其实更重要是画家们能在此基础上发扬创新精神,顺应时代变化,从而演变出各种画系、派别。茶艺,应当也是如此。”
孟迟微微颔首:“你说得对。”
郁庭之挑眉不语,莫名觉得这四个字没那好听,就跟方才孟迟拿来敷衍宋琛话似。
孟迟笑声,然后说:“其实最开始也没想那多,师父叫干什就干什,每天都想着学好就能早点赚钱。后来忽然有天发现,跟着师父学茶人越来越少,师父年纪也越来越大,店里也没有什年轻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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