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小狼崽。脑子不知怎蹦出这句比喻。
“好,不走,你先把药吃。”
只能继续坐回去,把退烧药放进陈锋嘴里。他抗拒地蹙起眉,把药吐出来,连续三次都是这样,有些不耐,忍不住加重语气。
“听话,吃药病才能好,你要是再吐次,就”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威胁话音停在这里。谁料陈锋故技重施,虚弱地反抗,“好苦,不吃。”
几分钟后,仰头辨别温度计上数字,意料之中地叹声气。
“你发烧。”
陈锋病,从不生病人旦倒下,就直接烧到39度。
隐约猜到原因,“你昨晚是不是又在沙发上睡着?”
“嗯。”
到家时,已经比原本‘二十分钟’超出整整个小时。
换好拖鞋,把感冒灵放上茶几。陈锋背对着门蜷缩在沙发里,过去蹲下身,晃晃他肩膀,透过薄薄布料被掌心灼热皮肤烫得怔,才想起来出声。
“陈锋,醒醒。”
他睡眠向来很浅,几乎在碰上下秒就睁开眼。黑白分明眼珠流露出少见脆弱与困倦,暗哑声调还带着些鼻音,“不是说好二十分钟吗?”
“等你好久。”
话语间带上丝自己也没察觉到委屈。
面对这样陈锋很难再凶起来,挣扎片刻,认命地灌口水,然后迅速把药片塞进陈锋嘴里,捏着他下巴就欺身将水渡过去。
双唇因为发烧变得滚烫,似乎也更加柔软。他毫无反抗地将药片吞下去,怔怔盯着看,像是被鬼迷心窍,短暂分开后,又低头在他唇上亲
陈锋答得坦坦荡荡,有恃无恐。下不知该怎开口,只能不知道第几次地叮嘱他以后记得回房睡觉。
他低声应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买来感冒灵没有用,翻箱倒柜终于找到盒退烧药。陈锋精神松弛下来,慢慢有些烧上头,倒杯水把他扶进卧室,准备起身就被他紧紧拉住衣角,怎说都不肯松手。
“别走。”
他躺在床上,只手倔强地拽着。嗓音被烧得发哑,重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别走。”
顿时涌上股内疚,默会后轻声解释。
“抱歉,路上碰到点事情给耽误。买药和温度计,你先坐起来量下体温。”
陈锋沉下眼眸,闷声强调:“没有生病。”
无视反抗,把温度计塞进他嘴里,半哄半就地说:“没有说你生病,只是量下以防万,含住不要掉。”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坐起身后无精打采地叼着温度计,头点点晃晃悠悠。这副焉头耷脑模样倒是比平时可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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