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那做。那天风太大,站在上面被吹得很冷,下面没有看客,没有父母,老师和同学。原本想要安静点离开,可是真等到这天,觉得还是热闹点更好。”
蒋秋时说完,牵起个不太有温度笑,“其实只是太懦弱,在面临死亡那刻选择退缩。”
沉默片刻,他没有血色唇轻微翕动,平声叙述。
“第二次是在十八岁,父母篡改志愿后第二天。老师见到时很高兴,以为是回来看望他。聊起以后志愿,他说去大学以后要多交朋友,多参与进活动,别再像高中这样只顾学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在楼顶上想很久,最后个人离开。”
耳边嗡鸣,不适合说任何话语,紧紧握住他冰冷手心。
想蒋秋时应该是疯。
他目光里含有太多复杂深意,徐徐沉在心底,将最干净那处望向,夹杂说不出起伏与晃动。知道,他没有疯,也没有说谎。
“蒋秋时,”声音轻下来,拉近椅子坐在他身边,“原谅你,这件事不全是你错,也有不对。从开始就怀着其他心思接近你,欺骗你,不如们把错误抵消掉,你听医生话接受治疗,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直陪着你。已经查过,虽然概率很小,但如果积极接受治疗,就算是晚期也可能活到五年甚至更久,你怎知道奇迹不会发生?”
他对上动容双眼,镜片下折出淡淡暗光,“林曜,知道你不会原谅。”
动动唇,还没有开口,便听见蒋秋时下句:“如果真有奇迹,不希望它降临在身上。”
“那次不是因为懦弱,”蒋秋时望着,眼中蕴着淡色光,“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在关心。抛开成绩,前途,或是其他,对这个人纯粹关心。”
“不想辜负老师期望。”
蒋秋时面容与声音样平淡,无论是谈及第次轻
奇迹——这是个无数病人和医生都常挂在嘴边词,作为欺骗自己,欺骗对方慰藉。不明白蒋秋时为什要这样自,bao自弃,为什不肯抓住那点点希望,哪怕是为他自己,都不肯好好活下去。
他或许读出失措,放在被子上手缓缓将握住,力道很轻,传递过来温度微凉,“林曜,有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蒋秋时垂下轻颤眼睫,低声开口。
“十六岁时候,忘记具体是哪天,在放学后躲进厕所,等到所有老师学生离开,走到教学楼顶层。站在上面,低头看下六层楼高风景,脑子里唯念头就是跳下去。”
手抽动下,被蒋秋时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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