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个小坑。
莫惊春:“……”
莫沅泽:“……”呜呜。
他委委屈屈给自己又塞颗,然后捂住嘴巴。
生怕说话又掉出来。
皇后前头那话,就已经堵张家入宫路,再问句,不过是心存侥幸。
张家本是打算往东宫里送人。
…
过完年,整个京城都显得慵懒散漫,莫惊春旬休出门时,还能看到有孩童在放炮竹,就像是年味未散,新春犹在。
他手里还牵着个半人高男童。
凤鸾殿内,皇后正在与娘家人说话。
皇后四十有余岁数,面容却仍是秀美姣好,只有眼角少许纹路透露年岁。旁边坐着位上年纪老夫人,华贵珠翠,富贵衣裳,瞧着与皇后有些相似。
“娘娘不必担忧,张哲那坏小子,直到今年三月前,都必定不会让他出现在外头。”那就是要压到春闱过后。
皇后低低笑道:“娘,张哲还小,怕是要闷坏。”
老夫人握着鸠杖重重笃,“说他岁数小,可也老大不小!他爱经商作弄那些旁,咱家也不是不给。可是皇家事,再小也是大事,他至今还不明白这道理,就说明不该放他在外头。”
莫沅泽开年就六岁,是时候开蒙。
莫惊春趁着休假,出来给他挑套文房四宝。也不是多稀罕东西,就是讨个彩头,再有小侄甚少在外走动,带他出来认认外头世界。
西街有店铺还没开,好些人拿着大扫帚在扫雪。有熟悉,还大着胆和莫惊春打招呼,
莫沅泽也跟着他出来。
“小叔,糖。”小侄儿岁数小,徐素梅管得严,总是不许他吃多糖,但糕点还是能吃上几口,所以莫惊春每每送来甜口是他最喜欢,“给。”
他兜兜藏好几颗糖,偷偷摸摸在徐素梅眼皮子底下带出来,塞颗给自己,腮帮子都凸出来,然后又垫着脚将另颗塞进弯下来莫惊春嘴巴里。
他们出来得早,晨间下雪还没扫干净,遇到深雪,莫惊春就将小侄儿抱起来,大步跨过去。
小莫沅泽趴在叔叔肩膀上哇声,结果糖掉出来,直接砸进雪里。
张家是皇后娘家,太子就是张家眼底根,就算张哲无心去管这些,可他在旁人眼中举动都代表着张家态度,无论这次和四皇子接触是故意还是碰巧,张家都决不能让皇后太子怀疑张家立场。
皇后:“好,娘,好不容易入宫趟,就莫再说那些糟心事。陛下有意为咱家女郎指婚,若是娘心中有计较,回头让人给带个话。”
张老夫人试探着说道:“那东宫是不打算再放人?”
皇后笑,“太子不愿,陛下也由着他胡闹,随他们去吧。”
张老夫人应是,心里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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