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阖着眼。
“母后,血脉亲近,不过是个笑话。”
…
春夏时节,京城天瞬息万变,日头隐有燥热,却在晨间下起雨来,增添几分阴凉。这日,正是莫惊春休沐。
“阿雪都不在,为
不论她们哪个都清楚退路在哪里,却甘之如饴。
皇后无奈地看眼太子,斗赢便能得到更大权势,如此放纵,谁舍得后退?
退步,便是满盘皆输。
“那太子妃?”皇后道。
东宫露出个古怪笑容,“不是不愿见她,是她不敢见。”声音却平静得仿佛冬日初雪。
这是无善人。
对上母后诧异视线,太子笑得有些渗人,“太子妃心中也未必没数,接招拆招罢。”
“刘姬冲撞是假,她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诬陷太子妃下药……不,倒也不算诬陷。落胎是真,吃药也是真,只是时间错开罢。”皇后苦笑着摇头,“至于蔡姬,当年她第个孩子,就是在太子妃院里没。”
东宫里,就跟养蛊般,没有个是善茬。
东宫里女人,没有个是无辜。就算是孩子,也是谋划工具。
凤鸾殿。
温婉柔美皇后坐在榻上,纤纤玉指拧在太子耳朵上,虽没有用力,倒也掐得发红,“太子妃有孕在身,你却整整数月不曾探望。她到底是你发妻,留些颜面总是要。”
太子挑眉:“她来告状?”
“这叫什话!”皇后飞他眼,“是自己不会看吗?”
太子妃都快临盆,这做阿爹都无动于衷,定会惹来非议。
“她怕杀她腹中孩子。”
“太子!”
皇后声音骤起,猛地拍桌面。
那可是皇室血脉,便是太子也不该如此说话!
太子轮廓深邃俊美脸庞看出几分倦意,可那侵略性并未因为闭眼而柔和,反而更显肆意狂放。
皇后:“是你在放纵。”太子却是摇摇头。
不至于此。
他不过是,发现,却也不拦着。
冷眼旁观罢。
他长手长脚挤在皇后下方,明明有更宽阔地方却不去坐,瞳仁深处无声寂静地翻滚着诡谲情绪,“给过她们选择。”
平日里皇后与太子说话多少是端着些,毕竟她年轻时脾气可不像现在这好。太子也不想惹得母后不高兴,稍微坐正身,“刘姬其实比她早月。”
他却提起旁事情。
皇后凤眼抬,“落?”
太子淡淡说道:“刘姬体弱,没保住,就没声张。她在察觉到太子妃有孕后,就假意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令太子妃戒备,又主动吃下掺药吃食,让太子妃误以为得手,堕胎儿。而后联手蔡姬装神弄鬼,扰得后宅日夜不休,险些让她真落胎。”
皇后吃茶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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