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淡淡说道:“叫你话多。”
莫惊春。
初听到这个名字,只会以为是如沐春风人物,然见面却是极为内敛沉默男人,自然会让公冶启不喜。
他天性张扬肆意,眼里只看得见雄山峻岭,容不得枯燥顽石。
皇帝突然下道奇怪命令。
“喏。”
刘昊顿顿,又轻声说道:“陛下,太傅应该还在御书房内候着。”
最近半月,正始帝时常会将莫惊春叫进御书房,次数多,刘昊都记住时辰。现在已经比寻常要晚上刻钟。
正在烦躁正始帝挑眉,背手看向刘昊,“滑头。”
不是多强烈厌恶,也不是殃及池鱼,仅仅是种纯粹漠然。他待血脉,到底没有父皇那般宠爱喜欢,反是全然冷漠残,bao。
更如同凶兽,面对同族威胁,只有纯粹恶意与杀念。
公冶启没有坐御舆,慢吞吞踱步在宫道。
身后跟着刘昊干人,全部都寂静无声。旁人看来皇帝不过是如往常般,可最近刘昊却有感陛下怕是心中不畅。
那是种无名警惕。
。
待公冶启听完太后想法,果然只是淡淡点头,并不放在心上。
“母后,三年内,后宫不会进人。”
太后心下然,便应下来。
公冶皇室承袭前朝,孝期只有年,可皇帝想借此抵住朝臣献女口舌,正好是个机会。更别说公冶启这话,多少也是真心。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是听不出心情。
刘昊讪笑,“奴婢不是看您和夫子说得来,这才想着,或许同夫子说说话,您心情能好些。”他跟在公冶启身边多年,不至于连这点颜面都没有。
“他太拘礼些。”正始帝换个方向,却是朝着御书房去。
仔细想来,倒还是与他有关。
刘昊亦步亦趋地跟着,轻笑着说道:“陛下从前可是最不喜欢夫子性格。”他给莫惊春遮掩事情仿佛就在眼前,结果这眨眼就全然不同,谁也说不清楚。
鸟雀从青绿宫墙飞过,急切地哺育鸟巢中饥渴幼鸟;水波荡过,御花园池中游曳鱼儿噗噗噗下着鱼卵。
盛夏最是燥热,却也遍地绿意葱葱,充斥着生气息。
蝉鸣。
切都生机盎然,再无肃穆冷厉血腥,正始帝行走在其中,却只觉莫名聒噪。
“将宫内残蝉全都粘下来。”
“那,小皇子……”
太后试探着说道。
公冶启漫不经心扯着腰间佩饰,“母后权当个小猫小狗养着便是,若是不喜,也可丢给焦氏抚养。”
太后拧拧他耳朵,叹声,“罢,将他养在这边,往后事情,就与焦氏无关。皇帝便当做是孙儿看待。”她斜睨公冶启眼,逼得他应下。
公冶启不喜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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