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忍许久,好像闻到股熟悉香味,那味道如此刻入骨髓,让他下意识隐隐作痛。与此同时,个黑甜倦意袭
太后未必没有私心,毕竟张家是她娘家,当年她已经为太子牺牲腹中孩儿,如今再为皇帝献祭张家整族,她又如何能心安?
她忍下眼底热意,与女官淡淡说道:“明日,让张家来人,哀家倒是要看看,张家究竟又惹出什祸事!”
若是当真大逆不道……
念珠扯断,滚落在地。
那自然无话可说。
莫府,莫家。
太后对此并不陌生,莫家现在只有个莫惊春留在京中,是为显露先帝仁慈,也是用作控制在外两名虎将,所以这些年直都不曾外放。
可皇帝为何要去找莫惊春?
因着他是太子太傅?
可过去两年多里,公冶启最喜欢太傅也并不是他,甚至偶有传闻说是太子厌恶莫惊春……太后闭上眼,除非他想起年幼时事情。
年,是为陛下,却也无形地为陛下勾住道极其细弱屏障。
许伯衡正是隐约有所感知,方才心有幽怖。
纵然天之骄子,有此顽疾,朝崩坏,如何能稳住朝纲?
刘昊在心里痛苦,太后啊太后,您未必不知此事,又为何如此?不管陛下究竟如何,只要岌岌可危理智崩塌,届时,又该是怎样可怕境地?
亥时三刻,皇宫。
…
这夜时间过得极慢,又很快。
对于公冶启来说,仿若倏忽而过,眨眼事情。可对莫惊春来说,却是痛苦莫名,漫长又持久。尾巴毛被扯又扯瑟缩成团,种古怪感觉再度爬起。
不像是舒服,也不像是痛苦。
莫名让他觉得熟悉又畏惧。
她能再想起来接触,也唯独东华围场。
而但想起东华围场,心里绵密痛苦就再翻涌上来。太后坐在冰冷座椅上,她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女人,却依旧沉浸在无比寒意里。
皇帝想要处置张家,太后却是不允。
非是她看不透张家隐患,可是公冶启刚刚登基,即便他手腕得,可在这时候处置张家,只会掀起更大动荡。
朝中未必没有支持其他皇子老人,而张家在被先帝和皇帝吓破胆子后,至少已经懂得什叫顺从。虽然有些不济,可眼下张家才是皇帝臂膀,不然要靠什,靠那夜白发许伯衡吗?
太后面无表情地坐在崭新殿宇内,右手挂着串念珠正在慢慢拨动,几乎许久,才会有颗被扣住往里按下。
陪在她身边好几年女官从门外进来,跪倒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陛下还未回宫。”
太后脸上露出丝恐惧,手里念珠被按得死紧。
“去哪里?”
“陛下没有隐藏行踪,该是去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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