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那精怪恼怒得很,恼得还想再做些什。
可是偏生这能胡乱修改莫惊春意识古怪东西,又生生勾起公冶启兴趣,让他有种诡异颤栗。
“它既然是为寡人而来,为何又不能顺着寡人意思?”
帝王眼底闪着诡异光,口中话却听起来有几分大言不惭,可仔细想去却莫名在理。
在得寸进尺间,又颇显出公冶启霸道独占来。
公冶启挑眉:“又或者其实他在自己不经意时候看破什,却没有想起来。”方才为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帝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慢悠悠看向莫惊春,“难道想听是这些?”夫子总是会在不经意时候就将事情拐向正轨,可他要听不只是这些正事。
莫惊春沉默,半晌才说道:“陛下想要苛责臣,可曾想过若不是为您,这精怪也不会出现在身上?”
他并不是想要将这责任再度丢回皇帝身上,只不过是想避开天子那咄咄逼人姿态。
公冶启:“所以确实很高兴。”他带着种很难让人恼怒嚣张气焰,下子又换个姿势坐上床头,撑在莫惊春脖颈边,“可却又很恼怒。”
。
这惩罚确实是为莫惊春性格而来,才会如此刻意,如此羞耻。
不然莫惊春倒也不至于那奋不顾身。
莫惊春:“……或许不过是因为,那人要是死,反而会更麻烦些?”既然精怪让他贸贸然去救个人,救下之后,莫惊春自然要查查他身份。
虽然他出不东府,但是东府上人却很受他指派,在莫惊春想叫墨痕进来时候,这已经有人麻溜整理昨夜事情放在他案头,那看起来应该是暗卫手笔,也不知道是昨夜十三还是十四。
莫惊春:“……您可真是,”他吞下声叹息。
是,
他扯着今日莫惊春梳得不太牢靠发簪,将他头发疏解开来,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墨发间。
莫惊春:“世上可没有只得好处,却能免去坏处事情。”
皇帝可真是贪得无厌,又理直气壮。
他既是十分喜欢这捆绑好处,却又不喜莫惊春有可能遇险。
公冶启却是不理。
莫惊春翻看几下,便知道席和方身上发生事情不过是经年旧时常会发生事情,只是这些因为略显平常和平普通故事落在每个人身上,便又成他们始终无法挣脱痛苦。
席和方虽然随母姓,却是由阿耶抚养长大,人被接到族内,可是族内人对他却半点都不看重,偶尔也有那顽劣子弟对他责骂殴打。
看起来只不过是个想要彻底爬出泥坑人。
若说席和方身上背负着什重要事情,就绝无可能。
他这次是来京,也只是为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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