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从未想过味道也能杀人。
他沉溺在公冶启气息里,仿佛就此溺毙过去。
屋内惯用云罗香还在燃着,袅袅白烟自屋角蔓延开来,与屋内各种温湿气味混在处,最终变作*靡模样。
通过隐隐绰绰白烟,好像能够看到床榻直在晃动。
癫狂透过罗帐腿,也正可怜地落在外面。
属于公冶启味道无孔不入地扎根进莫惊春五脏六腑,在如今温热汗气里漂浮出来,笼罩在这方小小地方。就算莫惊春想要堵住口鼻,可是皮肤似乎也在贪婪地汲取着任何丝冷厉香味,恨不得就此将那味道彻底吞下去,从未燃烧起来贪婪焰火让莫惊春又畏又惧,拼命忍耐漫出来涎液。
软下来头颅抵在公冶启肩头上,令人发狂味道又逐渐地飘过来,让逐渐平息下来心跳又下子狂躁跳起来,让莫惊春几乎要乱蹭地咬上近在咫尺皮肉……他巴不得,巴不得整个人死在这味道里。
“要死……”
他软软地哼声,感觉意识都不太清晰。
味道……味道……
个局外人来看,纯纯无辜人,自然是莫惊春。
从开始,就是正始帝主动去招惹他。
微弯月牙挂在天际,清冷月光遍地可去,便也遍地都是银白,如同水色铺陈屋檐水榭,宛如染着淡淡白沙。皇城,坊市,墙壁,屋角,皆是银白片,从街道上再望过去,落座在尽头莫府显得格外肃穆。
整座莫府,就像是连点声音都没有。
陷在整片漆黑里莫府,唯独前院有处染着昏暗灯火,让人移不开眼。
脚踝处,正是挥之不去微亮湿意。
公鸡叫过回,就像是黎明破晓,天色也逐渐亮起。
再叫过第二回,便是阳光破晓。
床上像是在这时候才停下来。
宫内燃多年安神香不知何时已经沉进公冶启骨髓,再变作他自己气息。
幽冷清香在热意蒸腾到极致时,莫名带着丝药之苦涩与抹不去血气。若隐若现味道让人思之如狂,莫惊春仅仅只是闻到那样味道,都能简单地过去。
莫惊春终于忍不住,攥着凌乱衣襟在公冶启肩窝狠狠咬口,鼻尖正是那挥之不去味道。
公冶启喟叹声,眼眸也沉沉蒙着层水雾,像是畅快到极致。
他架着莫惊春,带他同入屋,路上淅淅沥沥地落着湿意,也就无人在意。
步几下,仿佛还能听到低声絮语。像是逼出来破碎声音,然后就是几下闷哼,以及几乎尖锐呻吟,而后立刻断声音。
莫惊春气喘吁吁,额间满是晶莹薄汗。
他背好疼。
抽筋地方也很疼。
但最让他难受,却是那无处不在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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