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杀你。盖烈,将高利国其他人都拖出去,杀。”
盖烈是柳长宁副将,闻言立刻带着宿卫扑进这个本该欢歌悦舞殿宇,如同豺狼虎豹般,将除高利国使臣外其他高利人全拖出去。
而使臣馆下榻人,自然也无可免。
高利国使臣目眦尽裂,猛地站起来,“公冶皇帝,你欺人太甚!”
正始帝正将长刀抛在血泊里,取着手帕擦手,闻言露出个阴鸷冷笑,“寡人欺人太甚?”他侧过头去,“按住他手脚。”
“啊啊啊啊!!”
最先说话那女子发出剧烈惨叫,双手捂住脸弓下身来,血色从指缝爬下来,大片大片喷在地上。
两颗眼珠子滚在血泊里。
正始帝漫不经心地往前步,正脚踩烂。
发出清脆爆浆声。
脸色从后面走过来,俯身在陛下耳边说什,而后也跪下来。
“陛下,等姊妹只是仰慕陛下已久,想见见陛下……”
“是啊,是啊……”
“还望陛下怜惜则个。”
礼部上下都要晕过去,尤其是礼部尚书黄正合,他坐在席面上气不打处来,只觉得这些番邦女子太过孟浪!都什时候,都什时候还在说什?!
登时这人就被拖到殿堂中,正始帝面无表情地将手帕丢在他脸上,自王振明席面上取走壶酒。
王振明在正始帝走来时,就跟被掐住脖子鸡样嘎声,眼睁睁看着皇帝动作,嘴巴颤几下,浑是紫色。
那高利国使臣连脖子都转不动,正要瞪眼将染血手帕吹走时,从天而降酒水砸在他脸上,浇得他满头满脸。
这手帕是上用贡品布料做,甚是吸水。
不过片刻,这手帕就吸满水,死死贴在高利国使臣脸上,连
除此之外,其他数人也无幸免。
最先扑进来那两个人倒是逃过去,可是她们眼睛保住,她们手却没,两只柔弱手从手腕齐根断裂,直接痛晕过去。
正始帝冕服溅满血红,脚底满是血泊。
高利国使者早就瘫坐在位置上,脸色难看得很,恨不得就在这里晕过去。可紧接着,那残,bao帝王眼便看过来,略有古怪地说道:“听说,两国交好,不斩来使。”
他冷冷哼声。
个个心思倒是大,怎不长眼看看现在陛下那模样!
帝王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阴戾眼斜睨过去。
“想见见寡人?”
正始帝总算移开步伐,步到她们身前,扎人渗骨视线慢吞吞从他们身上滑过,阴鸷又恐怖。倏地,帝王轻笑声,那笑声爽朗得如同少年郎,却猛地让整个殿内气氛再压抑三分,“好呀,寡人让你们见见。”
这话刚落,还未等她们心喜,便先有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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