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看去
他坐在旁边倦怠地揉揉眉心,就见老太医看过来,细细检查过莫惊春手腕上伤势,然后颔首,“只要不大动,慢慢养着,就无大碍。”
公冶启蓦然说道:“他左脚脚踝上,还有几处被毒虫啃咬痕迹。”
莫惊春当即脸色微红,都想要用袖子挡脸,不敢再看老太医脸色。
他脚踝上确实有几处伤口,但是那伤口零零碎碎,再有莫惊春认为毒性已驱,只剩下这几个普通伤口,就懒得再麻烦太医。
可这样隐秘地方,若是莫惊春提起才是应该,怎会是公冶启来提?
莫惊春:“眼下天气正热,应该不是。”
他揉揉鼻子,总觉得是背后有人谈论。
莫惊春叹口气,他在宫中已经四五日,迟迟没有出宫,甭说是谈论,就算是非议他是……也是自然有。
老太医松开手,欣慰地说道:“陛下脉象可是好上太多,只要最后两贴药按时服下,当无大碍。”
莫惊春:“陛下可大好?”
进同出,倒也不必担忧。”老太医淡淡说道,“是为化解陛下症结。”
老太医这通胡吹,相信人不知有几个。
但也容不得他们不信。
毕竟正始帝疯狂是事实,莫惊春当时冲上去救下康王和张家,也是事实。这些事实混在处,也为那夜暧昧言行遮掩不少。
而如今,莫惊春还未出宫,宫外喧嚣至上流言就被压下,逐渐变作唾弃百越人方向去。
即便老太医早就知道他们是哪种纠缠,可莫惊春依旧耳根发红,恨不得刚才就堵住公冶启嘴。
莫惊春:“您别……”
但是老太医已经摆出要看架势,莫惊春也只能无奈让。
只是在褪去鞋袜后,莫惊春似乎想起什,整个人动作都僵住。他手指停在裤腿上不再动,原本只是耳朵微红,紧接着是整个后脖颈都红遍。
正始帝散漫说道:“夫子,怎不动呢?”
老太医颔首,总算露出丝笑意,“正是如此。”
莫惊春松口气。
帝王倚靠在背椅上慵懒地看着他们两人,“寡人都没说什,你们两个倒是在这自顾自高兴。”
莫惊春淡定地说道:“陛下,还是要遵医嘱。”
正始帝肯让老太医诊治,本就是个无声信号。
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究竟信不信,谁也不知。
至少面上还是信。
不过这些时日,背后谈论莫惊春必定不在少数。
莫惊春捂着鼻子连打几个喷嚏,正在给正始帝诊脉老太医就看过来。而身旁那高大俊秀男人,便也跟着齐看过来。
公冶启眼神幽深,直勾勾地看着莫惊春,眉宇还留有少许戾气,但神色平静,“可是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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