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说道:“‘最开始’?”
既然有个“开始”,那总该有个“然后”。
正始帝笑,即便那笑意充满着恶劣,“然后,清河王就做得比寡人还要好。”
最开始时候正始帝确是打算让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然后他发现贪婪和欲望是个好东西。
即便没有插手,有些东西,却发展得比他想象还要好。
可公冶启话,却像是在转移话题。
莫惊春敛眉,像是在沉默。
帝王也不在意莫惊春沉默,而是慢慢地说道:“寡人并不打算立刻止住兵祸,而是任由他们继续肆虐下去,直到再次掀起二百年前世家南逃。”
莫惊春停下来,垂下来手指抓住正始帝肩膀,“陛下!”
直隐藏目被揭开来,却何止是“恐怖”二字可以表达?
。”
莫惊春紧蹙眉头,看着帝王眉间,bao戾,还有方才近乎发泄般恶意。
如果不是他直勤于锤炼,方才那漫长折腾就会让莫惊春彻底晕厥过去……可便是公冶启如此,也不可能会随意掀起这样怒火。
这是怎回事?
包括清晨那来气冲冲怒火,若不是莫惊春拦下……
莫惊春紧蹙眉头看着陛下,只听得他不紧不慢话,充满恶意扭曲口吻,“清河附近地盘,便有广平王,虚怀王,刘成王等,广平王跟清河王起兵后,再次分裂,带着残兵投靠莫广生……但是他自己地盘,已经被清河王占据去。”
这些都是最近情报,莫惊春或是在朝会上,或是在私底下,已经听得七七八八。
“广平王喜欢优雅风趣,倒是没想过染指皇位,如果不是因为世子惨死,他不会被清河王煽动谋反。在世子亲近侍从侥幸活下来,赶往封地‘据实告知’后,被怒火冲昏头脑广平王便冷静下来,开始
正始帝如此疯狂。
“陛下,劳民伤财,穷兵黩武,您让将士不顾百姓安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饱受战乱之苦,这难道是帝王之术,是应当之举?”莫惊春说话声音并不高昂,却仿佛金戈铁马,掷地有声。
正始帝低低笑出声来,“夫子却是说错。”
他抬手搭在肩膀上,正盖住莫惊春手掌,将他挣扎捆在掌心,含笑说道:“这是寡人最开始打算。”
莫惊春挣扎几下没挣脱,脸色难看至极。
莫惊春回过神来,若不是他拦下,早在清晨,或许便要出事,怎可能推迟到现在?
想到这里,莫惊春脸色便微有变化,轻声说道:“陛下,在长乐宫您之所以发怒,却不是为太后罢?”
正始帝睁开眸子,阴冷地注视着莫惊春。
良久,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清河事情,你已经猜到。”
这话不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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