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摔倒在地上，就
直是这个模样，低着头，也不说话。
正始帝看着她略微颤抖
背脊，缓缓地说道“焦氏。”
他声音冰冷淡漠，像是毫无半点情感。
那个低头女子猛地哆嗦
下，这才慢慢抬起脑袋，然后看着正始帝。
正始帝站在御驾上，身上穿着华贵肃穆冕服，头戴冠冕，珠串在方才出来时，轻轻晃动几下，是熟悉清脆响。但他声音却非常冷，冷得像是比这冬日雪还要让人痛苦。
他身后跟着几人，异常沉默安静，仿佛就天然是块木头。
有几个宫女匆匆忙忙从宫道外跑过来，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御驾前，正在不断磕头。刘昊看着她们身上服饰，这脸色有点难看，加快脚步走过去。
正看到正始帝掀开车帘，从御驾里站出来。
正始帝“你们是哪里宫女？”
为首宫女颤抖着说道“奴婢们都是欢喜阁宫女。”
这样就充满年味。摇曳灯笼在风雪里显得过分诡异，如同数点猩红在漆黑中摇曳晃荡，带出血腥意味。
只是他们还未进去，就看到肃穆御驾被人拦下来。
说是拦下来却有些不太对劲，那更像是有人突然从旁边宫道闯进来，跌跌撞撞之下摔倒在御驾前面。
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御驾停下来，也让那些原本打算进去交泰殿王爷们停下脚步。
就算是王爷，也是好八卦。
焦氏俯下身去，“陛下。”
她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刘昊在旁边这片刻，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正在跟正始帝低声说话，“废妃焦氏直生活在冷宫，十来日前，伺候焦氏宫女桃红不小心告知焦氏，关于焦铭去世消息。数日前，大皇子高烧回宫，绿柳将这消息告知桃红
欢喜阁，便是宫内冷宫。
取着最欢庆名字，却是无人会涉足阴冷地方。这几个宫女身上还带着火燎痕迹，像是刚从什
烧起来地方穿行过来。
刘昊身后有人凑过来轻声说几下，他脸色微变，在正始帝面前欠身，低声说道“陛下，刚刚欢喜阁着火，不过火势并不严重，已经被侍卫扑灭。”
“欢喜阁？”
正始帝平静地看向地上最开始摔倒女子，她身上衣物不算破旧，针脚绵密，看起来虽不是时新，却勉强算是暖和。
如此意外有趣事情，留下来看上几眼也没多大问题。
……他们原本确是这想。
这意外变故发生后，交泰殿外，立刻就有人进去殿内告诉刘昊。
刘昊出来时候，几个王爷还冲着他笑。
即便刘昊是正始帝跟前侍从，却也不可能拦下这群皇家子弟，他只是示意侍卫暂且拦着，便径直朝着那停下御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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