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的画技比之前进步了不少,至少莫惊春能从中体会到之前从未有过的灵气。莫惊春笑了笑,将桃娘送给他
…
莫府。
在“阿正”刚离开的前几天,桃娘还有点想念他。
毕竟在莫府上,她一直是最小的那个。
当然,在多了安娘后,最小的变成了安娘。可是安娘还不会走,每天出入都是靠着嬷嬷在抱,也还未到能跟着他们顽的年纪,这样一来,到处走还被到处宠的桃娘,确实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比她还小的孩子。
“宗正卿说,顽够了,就该收手了。”
正始帝微讶,听着薛青捎带的话,脸色却是愈发的欢愉喜悦,仿佛就连眼角都变得艳丽发红,在这寂静肃穆的牢狱内张扬出一种扭曲的美丽,“哈哈哈哈哈——”
他也笑了起来。
但是正始帝的笑声可比秦王要爽朗得多。
“夫子这么说,怎能不听呢?”
正始帝步过来的小小空间里,却是摆放了无数诡异凶残的器具。
这便是莫惊春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等到牢房内沉闷的声音消失后,良久,正始帝才缓慢从里面步了出来,与此同时,肃杀疯狂的杀意扑面而来,帝王的衣服沾满了血红,当然,也还有一些不着痕迹,却是异常可怖的肉泥。
即便是薛青,也绝对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成形的。
正始帝不疾不徐地说道“很好,一切照旧。”
而且还是她能一手抱起来的小孩!
再加上阿正看起来脆弱又可怜,桃娘偶尔还会担心他回去后受欺负。
但是桃娘每日的事情也很多,除了要去探望长辈外,还得跟着西席和女夫子学习,再加上一些手帕交的来往,将桃娘的时间占得满满的,只在偶尔跟在阿耶身后转悠时,才有空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阿耶,阿正家里是作甚么的?”
桃娘在画完画后,高兴地拿给莫惊春看。
帝王的脚步甚至有点极致的雀跃,就像是……刚刚释放完后,禁不住身体还留有的冲动,举手投足间,仍然带着外放的疯狂。
正始帝便这样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儿,一边步往幽暗牢狱内唯一的出口。
而最为最近的一个听众,薛青面无表情。
他半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只想赶紧下值。
家里的乖乖女儿还在等着他呢!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优雅地取着手帕擦拭身上的血痕,可是那溅落的血色实在太多,即便陛下多番擦拭,可不过是再给身后丢下少许染满血色的手帕。
可是帝王并不在意。
他只是仔细地清理了手指跟脸上的血红,这才说道“夫子呢?”
薛青欠了欠身,“宗正卿已经回去,不过在临走前,他让臣给陛下捎一句话。”
“哦?”正始帝的声音微扬,这听起来便是愉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