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去哪里?”墨痕嗤笑地说道,“你现在这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往外走出不到十里地,就会被人闻风而动,抓了回去。到时候,可就再没有第二个我会来救你了。”
他七分真三分假糊弄着少年。
少年这略一挣扎,身上的伤口就又崩了。
墨痕连忙将秦大夫叫了进来,秦大夫一闻到这屋内浓重的血腥味,脸色拉得老长,一边给少年重新包扎,一边数落墨痕,“我是让你劝说他,可也没让你上手来劝呀!”
墨痕讪笑着说道:“只是一个不小心,不过他已经答应要留下来了。”
夫一看到他,便惊喜地叫道:“昨日你送来的那个少年,已经醒了。墨痕,你可要劝劝他,他这身体可是挪动不得!”
墨痕蹙眉,旋即笑了笑,“秦大夫您放心,我来劝他。”
墨痕让家丁们散在后院守着,自己入了屋门。
那有些窄小的房间坐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正试图将自己撑起来。墨痕看了便笑,“你是不知道自己眼下的伤情如何?就这样子,还想着往外跑?”
听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少年的脸色为止一变,有些谨慎地看着他,“……是你救了我?”
趴着上药的少年一个激动,猛地看过去一眼,他什么时候说自己要留下来了?
墨痕用眼神示意秦大夫,暗示没有秦大夫的答应,少年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少年卸了力气,趴在床上发闷。
等秦大夫重新清理完伤口离开时,少年才闷闷不乐地说道:“那小孩呢?”
“送回去了,据说他是在路上和你相撞在一处,而那时候恰巧是那群人想要带走你的时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索性将那小孩也给打晕带走了。而找人和刑讯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你们这种破洞百出的办法,才能真的将
秦大夫在他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他是被人送过来的,人还没来前,他是不可能让少年走的。少年平白无故受了这恩惠,心里正是惴惴不安,没想到来的却是个老熟人。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你跟踪我们?!”
墨痕嗤笑了一声,“我跟踪你?你倒是将自己看得挺重要的。我要救的可不是你,而是那个被无辜拐走的小孩。”他信口拈来,将事情移花接木到了大皇子身上。左不过这少年和大皇子几乎不可能再有接触,如此说来,也不成问题。
少年微愣,想起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孩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痛意说道:“他没事?”
提及这里,墨痕的脸色稍显温和。
至少少年这行为,还是有些良善,他上前一步,将少年推着躺了下来,动作强硬,让人无法反抗。少年被压了下去,不自觉说道:“我不要,你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