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秀福身,朝着莫惊春恭敬地拜倒下去。
这或许是她在此间,第次真心实意地行礼。莫惊春紧蹙眉头,双手虚虚扶着她,但还是不得不看着陈文秀拜倒下去。
陈文秀笑:“这并非是行礼,只是谢过您。若非是您,从开始,或许也不能活下来。直到现在,您仍然助良多,莫尚书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莫惊春摇摇头,还是上前步,将她给搀扶起来,“曾说过,是该谢女郎,而不是女郎来谢。”
薛青不耐烦地从左边走过来,“你们谢来谢
莫惊春:“如果女郎还在纠结自己来历,那或许不妨再往外思考些,切不可为之事,或许便是真呢?”
陈文秀仓皇地看着莫惊春,像是自己心中猜想被猜中那样荒谬可怕。
好半晌,她才嗫嚅地移开脑袋,“什都不知道。”
她声音压得低低,像是只害怕麋鹿。
莫惊春笑笑,轻声说道:“女郎莫怕,这世间奇迹事情少有,但不是不能有。谁也不能保证,什时候就会遇到,不是吗?”他温和声音,让陈文秀不再那瑟缩,下意识看向莫惊春。
遗忘大部分记忆,并且只记得其中小部分内容。而这是明春王所需要,他虽不知发生什,却是将错就错,借着陈文秀什都不知道时候,将其囚禁在自己身旁。
看着是为她好,可实际上,是为自己将来铺路。
这世代,女子若是嫁人为妻,夫君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掌握她所有。
除非是世家女子,才多少挣得些话语权。
不然,若是遇到明春王这样豺狼,就会被得分毫不剩。
“莫尚书,您刚才所说……”
她还没说完,突然收住声音。
陈文秀叹口气,复笑起来,“您说得没错,其实纠结这个东西,也没有用。不管究竟是怎回事,眼下在这里,站在这里,这就已经是时代。您说得对吗?”
在听到“时代”两个字时候,莫惊春便知道,陈文秀已经有所感觉。
他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莫惊春和明春王不欢而散。
他沿着冰冷寂静囚房走到尽头,看到站在那里陈文秀。
莫惊春点,点地将他猜测,和明春王所表露出来意思说出来,当然没有提到精怪存在,只是暗示陈文秀记忆会消失,和她所记得那些知识有关。
陈文秀站在那里沉默半晌,笑着说道:“总觉得,这样局面,似乎在从前看过很多次。”像是在看杂书,或者是小说那样……那些东西带来熟悉感,仿佛都成为种经典套路。
可当这套路,套中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时候,陈文秀还是有些古怪感觉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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