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啧啧叹息,心说这庄莺也是被吹捧昏头,还真找到谢潇南身上,上赶着自取其辱。
谢潇南连表情都懒得施舍,他身旁随从说道,“这位姑娘,家少爷年幼时见过人太多,不必要人自是没有留意。”
这话说十分直白,庄莺脸红,丢人又尴尬,温梨笙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正乐呵时却看见谢潇南目光扫,似乎看向她这里。
她心脏猛地跳,立即将头低下去,再不敢看,双手将木盖轻轻放下,点声音都没发出。
只听庄莺仍厚着脸皮道,“民女是左郡丞之女,名唤庄莺,若是日后……”
忙上前掀开上面木盖,见里面是空,二话没说跳进去,再将盖子合上,老实蹲在缸里。
刚蹲好就听见狗叫由远及近,片刻工夫就到跟前,似乎在周围闻圈,而后又叫着跑远。
蠢狗。
温梨笙在心中暗骂,但却不敢立刻起来,怕这黑狗去而复返。
在黑暗缸中蹲好会儿,确认这狗不会再回来之后,她刚想出去,就听见女子喊道,“世子爷留步!”
“姑娘。”那随从打断她话,声音不大清楚,“女儿家需得顾着点脸皮,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
庄莺约莫是受到打击,没再说话,应该是离开。
温梨笙蹲在缸中等许久,闷热身上都出汗,腿都有些麻,才掀起木盖谨慎左右看看,见是真没人之后才大胆将木盖往上抬。
还没等她起身,余光忽而瞥见右边死角之处有白衣衫,她大惊,急忙要缩回去,右手腕却下子被温热握住,用力往上提。
温梨笙半个身子被提出大缸,抬头就对上谢潇南冷冽眼睛。
温梨笙惊得瞪大眼睛。
这沂关郡哪还有第二位世子?
她用手顶着木盖,悄悄顶开条极小缝隙,露出双眼睛偷偷朝外看,果然见谢潇南站在十来步之外。
他墨发雪衫立于阳下,神情淡漠无比,没有半点方才人前那股子温善模样,拒人于千里。
喊住他正是方才在饭桌上吹牛庄莺,她似乎追赶急,脸上出些汗,发丝黏在脸上有些许缭乱,“世子,你还记得民女吗?幼年时曾有幸在沉香路见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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