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梨笙想把他叫出来玩,至少大家都在起,他孤单或许能减轻些。
不过她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岔。
谢潇南就是谢潇南,这个人是年纪轻轻就扛着大旗从边疆打到皇都人,是亲手将梁旗折断人,不论他是反贼还是如今景安侯世子,他能力是不会改变,他从奚京来到此处是有任务在身,没时间去体会孤独或者不孤独。
这里所有热闹,节日,风俗与他都没有关系,他虽然在沂关郡,却直都是个外人。
温梨笙冲他灿然笑,水雾蒙蒙眼睛弯成月牙,她说:“世子爷,先走喔。”
女人顿时为自己眼拙懊恼,马上说道:“原来是温大小姐,怪眼睛昏花,得罪得罪。”
温梨笙好脾气笑笑:“无妨,只是路过。”
她要走,攥着手里小兔子灯,摇晃往前走几步,沈嘉清照例跟在后面,杜瑶也动身,接着就是鱼桂和跟在最后席路,众人跟在她身后。
谢潇南目光随着她动身而移动。
走出段路之后温梨笙突然停住,然后转头望向谢潇南,隔着七八步距离与他对上视线。
温梨笙这个问题问得很认真,导致台上中年女人愣好会儿。
为什要有心仪郎君?
男婚女嫁,天经地义。
“男人升官发财,女人相夫教子,这不是亘古不变定律吗?”女人笑得有些尴尬:“姑娘何以会问出这样问题?”
“不是。”温梨笙扬扬手,脸上表情让她看起来有种可爱无辜:“意思是,你是觉得这模样找夫君很难吗?”
谢潇南看着她,没有做出回应。
温梨笙也并不在意,转身踩着地上细碎光
其他人也起停住。
温梨笙看见谢潇南站在灯笼下,有半侧脸背着光,嘴唇抿成条线,神色晦暗不明,她想起前两日还说要喊他起玩话。
温梨笙不是单纯贪玩,只是想着在这团团圆圆好日子,谢潇南个人在沂关郡无亲无故,定也会感觉孤单。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或许也只能站在谢府院中,对着圆圆月亮思念远在奚京亲人和朋友。
平心而论,站在灯笼下温梨笙身雪白衣裙,乌黑长发倾泻而下,雪纱下套在纤细腕子上墨玉金镯若隐若现,面上带着微微笑意,有股子令人见就心生喜爱灵动。
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且出身富贵。
这样姑娘,整个沂关郡都未必能找出第二个,女人愣,忽而道:“你是不是那个,温家……”
温梨笙笑容下子加深,看起来有些得意:“你认识?这些日子虽然老实不少,但看来在郡城里知名度还没下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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