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低着头思考，落在林娜眼里俨然就是
副后悔懊恼
模样，现在又听到这句无奈地认命，林娜心里埋怨与郁闷散
大半。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
用。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和安妮还活着，还是该感叹造化弄人。
解恒空没错过林娜眼里落寞情绪，他话锋转，露个灿烂笑容，“不过要变成实验体痛苦死去，还真不如被你枪打死。”
作为研究员，他们见过无数实验体悲惨模样，肉体痛苦、精神折磨、残忍死法。见得多，他们练就副麻木心肠。可旦这悲惨经历即将落在自己身上，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坦然接受。
你知道有时候为活着，有些事儿
必须去做，哪怕这件事儿会伤害别人。”解恒空继续往气球上扎针，说到这，他忽然捂着胸膛猛咳几声，
“没有人喜欢杀人。”
大概是解恒空蛊惑人心能力太强，林娜竟生出几分同情与动摇。
是啊，他在这里个月，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来到这里执行任务也未必是自愿，不过是为自保而已。
林娜很轻地叹口气儿，“其实安妮早对你身份有所怀疑，她之所以选择去实验室B区用废弃基因检测仪验证就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没有对她起杀心，你不会……”
而对于林娜来说，承受对象换成喜欢人，她再麻木心也都在动情那刻也活络起来。
解恒空忽然又说：“不如你行个方便，直接杀吧，让少受点罪。”
“不。”林娜下意识拒绝，声音里藏着丝痛苦，不过转瞬她就敛去情绪，再开口时镇定无比，
“们已经有改良稳定剂研究成果，成功之后可以极大限度地避免实验体在注射药剂之后直接死亡，只要挺过最初适应期，是有很大可能像M001样正常存活。”
稳定剂。这玩意儿解恒空在Dr.Chen那里看到过研发资料。分为两种，种是促分化方向Fir稳定剂，另种则是强化方向Antidote稳定剂，正在进行动物测试阶段。如果他没记错，三天之后才会进行人体注射测试。
这倒是解恒空没想到，不过安妮不想让别人知道原因绝不可能是想要保全他，只可能是顾及到这事儿和陈博士脱不干系。或许在此之前她就去找过陈博士。
思及此，解恒空思绪豁然开朗，难怪陈博士会提出要带他先离开研究所，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个对“秦空”起疑人是不是站在他们这边。
不过解恒空并不后悔对安妮出手，他世界压根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如果有，那也是对特定人。
“既然已经这样，只能说运气不好。”解恒空自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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