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棉质布料,褪色成了泛着白边的灰土色,上面还有些许拇指大的破
看来休息的应该很不错,脸色红润,眉目清明,尤其是望着他的那双黑珍珠似的眸子,过于清明,甚至有几分天真的干净。
宋照隐眉头很轻地蹙起,尽量忽视余光里赤裸的男性躯体。
“你几岁了?”
解恒空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
“这是哪里?”
解恒空走了进来,与他同时开口。
“不知道。”宋照隐没看他,从木床上起身,视线扫过木床上的毯子,继而停在火炉里烧的只剩下巴掌大的布料。
难怪不穿衣服。
“哦。”解恒空应了一声,在他面前站定,目光扫过他下半身穿着的衣服,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我没有衣服穿。”
在这奇妙的慰藉之中,终于是安稳睡去,一夜无梦。
当橘色阳光从西侧穿过乔木林,丁达尔效应下的浮动光线落到火炉里燃尽的灰烬之中,木床上熟睡的宋照隐才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睛。
床头的麋鹿头骨歪在一侧,落在上面的阳光一半从眼眶的洞中穿过,一半在鹿角上反射,平添出几分活气,看起来像是鹿骨露了个无奈且嫌弃的表情。
看你们干的什么好事,我脑子都歪了!
宋照隐抬手挡住刺目的反光,从床榻上起身,余光里一团灰影动了动,他迷离的瞳孔瞬间清明,视线移向打开的木门上。
宋照隐又问:“那你知道什么?”
解恒空看着他,平静道:“是你杀了解钏。”
闻言,宋照隐定定地凝视他几秒钟,旋即蹙起的眉头放松下来,转身在柜子里找到两件宽松陈旧的衣服,递给了解恒空。
“先把衣服穿上。”
解恒空垂眸看着那两件衣服,并没有伸手接过。
宋照隐:“……”
都被当燃料了,当然没衣服穿。
宋照隐起身,走到昨天找到毯子的柜之前,想要找找看有没有旧衣服,解恒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又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声线还是有些哑,但已经没有气若游丝的柔弱感,一字一顿问得认真。
宋照隐动作一顿,这才注意到解恒空说话语调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向解恒空的脸。
屋外一片绿意,杂草丛生中有颜色鲜艳的野花,几只白色的蝴蝶飞舞其中。
宋照隐看的却不是这春机,而是从门口延伸进来的黑色人影。
随着人影靠近露出全貌,宋照隐眼中的警惕被怔楞替代,旋即他撇开视线,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尤其余光里注意到自己赤露的上身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昏迷前的记忆洗漱回笼,宋照隐不着痕迹地闭了闭眼睛,敛去起伏,再睁眼就眸光又恢复了自然的冷感。
“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