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盛夏油笔多,什么颜色都有,没一会儿,石膏上半面已经没什么空隙了。
张澍和侯骏岐姗姗来迟,看见这么一堆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拨开人
这下周围人都来了兴致。
“盛夏,我也要写!”
“我也要!”
“我我我!”
于是,盛夏边上围了一圈人,排队等着涂鸦。盛夏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是,捧着她的腿啊……
张澍目光有些涣散,似是叹了口气,又好像只是松了口气,他开口,语气无波,像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阶层,不就是用来跨的。”
他什么都清楚,但只要那双眼睛看着他,他就只想对她好。
他还没开始呢,谈什么放手?
既然这样,那就死磕看看-
元旦过后没多久,盛夏就可以拆石膏了。
张澍忽然把手机扔一边,仰靠在沙发上骂了声:“操!”
,bao躁的一声。
几人都看向他,只见他颓然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还是很想得到。”
认命的语气。
得到。得到什么,得到谁?
也搞文化,富是不打紧,还沾着贵。
总之听起来就挺遥远的。
这个年龄,急什么,年少萌动罢了,没多久高考完就分道扬镳了,没有未来的感情,差不多就得了,以后回头一想指不定得骂自己傻逼。
吴鹏程点到为止,哥几个面面相觑。
张澍就这么听着,不言语,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刷着手机。
可同学们并不介意,还讨论着。
“这不比写在校服上有创意多了?”
“可遇不可求!”
盛夏:……
不过她很开心,看着大家一个个写上自己的高考愿望,心想,回头拆了石膏,看看能不能做什么处理,永久保存起来。
辛筱禾比她还要兴奋,嚷嚷着要在石膏上涂鸦。
“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怎么能错过!”
盛夏好脾气地架起腿,让她涂画。
“写什么呢……”辛筱禾想着,已经开始下笔,黑色记号笔在上边留下她张狂的字迹:【东洲大学,我来了!】
盛夏:……
不言自明。
张澍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把刘会安手里的杆子夺了过去,盯着桌上那颗怎么也打不着的红球,抬高杆子一蹬,白球弹起,跳过碍事的黑八,把红球撞进袋中。
一个精准的跳球。
“好球!”
“漂亮!”
吴鹏程凑过去一看,好家伙,屏幕上是校运会时候的照片。
本来分明是一张合照,但被某人截的,只剩下他自己和盛夏,两个人中间宽得能再站下一个人。
不得不说,真是,般配。
得,一堆话也是白说了,这兄弟看着可不像是要放手的样。
球桌上已经不剩几个球了,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刘会安围着球桌转了半天,也没想好这球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