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憋憋屈屈
卢米想不通,跟尚之桃遛弯时候指指远远他:“这人怪不怪?那次在家里动作不是大多!鸟都遛也没见他怎样。这可倒好,亲他口跟急头白脸。看不懂。”
尚之桃也看不懂,只能摇头:“经验也不多,也不知这哥们在想什。”
“哼!”卢米假装生气:“谁稀罕他似!扭扭捏捏不敞亮!”
“不跟他玩!没劲!”卢米猛咬口冰棍,恶狠狠,好像把冰棍当成涂明,要对他生吞活剥。卢米鬼心眼子多,她边吃冰棍边琢磨涂明这个人,要说他,原则是真有原则、刚硬是真刚硬,但也有弱点,他弱点就是他心软。
在阳朔最后个场景,是大夜。雨下天,空气湿度高,到深夜阴冷阴冷。
涂明觉得lumi挺新鲜,对个人全凭时兴起,说换人就能换人,对待感情态度可以说非常混蛋。但这跟他关系不大,他也不多言。
吃最后口粉,起身结账,指指卢米:“那份起。”
“别别别。”卢米手摆:“可不兴这样,现在谈恋爱都流行AA呢,何况咱们点不熟。”卢米气人时候点不省着劲儿,本着把涂明气死态度,小飞刀会儿刀。
结账时候买瓶带冰可乐,拧咕咚咕咚喝,喝完舒服打个嗝,副乐意喝关你屁事态度。
涂明看她跟他较劲,心想大清早又是辣又是凉,蠢可以。
所有人都在工地熬着,眼都熬红。
卢米困直流眼泪,加上眼睛有点发炎,痒痛痒痛,就站到边滴眼药水。滴完微仰着头站在那等吸收,涂明和王结思从边经过,王结思看到她就叫她:“卢米儿!你干嘛呢?”
卢米睁开眼看他们,眼睛湿漉漉,眼药水流下来像泪水。两个男人愣住。
王结思跟卢米起在胡同里长大,小时候挨卢米揍、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自然没见过大姐大哭;涂明呢,当然也没见到过。
“你怎?”王结思问她:“谁欺负你?”
好在卢米铜墙铁胃,偶尔造次没关系。两个人前后去片场,谁也不理谁。
卢米还没消气呢,心里忿忿想,你个老夫子给等着!她就是小孩心态,涂明越不喜欢她她越要争个输赢,根本不去思考自己到底为什要跟涂明较这个劲。
涂明自认已经把道理对卢米掰开揉碎讲清清楚楚,也确定自己听到卢米说她最懂知难而退。但再见卢米,她还是如既往,也不为那个吻感到尴尬。看他时候还是直接,进攻性还在。
她不尴尬,涂明尴尬。
再跟她讲工作时候,站到米开外,讲完就走,句废话没有,大有君子自昭明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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