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门打开,阵狂风席卷着人,卢米裹紧防风羽绒服跳下直升机,看到远古冰山。
云烟浩渺,接连天地,分不清是云还是雪,当风吹过,云影移动,露出远处或黑或绿山,转眼又被白盖住。人在其中何其渺小,狂风卷着卢米头发,机长又对卢米笑,这次下巴点着涂明方向,示意她回头。
卢米回过头,涂明把毛线帽给她戴上,手伸进羽绒服衣襟。卢米心提到嗓子眼,涂明还什都没说呢,她已经开始感动。
涂明从怀里拿出仪表手表,真皮表带,精致表盘,不是市面上任何款。
“卢米。”涂明鼻尖有点红:“冰川形成要上百万年,经历风霜雨雪地壳变迁,这本来就是奇迹。希望们起度过漫长时间,用这对亲手制成表来记录。”
卢米有回到十七八岁心情。
像个少女期待封情书样,期待涂明那枚她想象不出什样戒指。可那时她还小,收情书跟喜欢男生谈恋爱,没想过要天长地久;现在,她在等“尘埃落定”。
卢米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个人至此。
她身上那根反骨,让她从来不认真,是涂明,带着笃定爱意让她学会彻头彻尾爱人。
下天,他们上冰川。
惊喜,就耐心等啊等,这惊喜怎还不来啊?
她有点生气,哼,还端不过你?
端着!
让你知道多会端!
扭头就走,风衣被风掀起角,把女王怒气掀到涂明脸上。街心有个漂亮姑娘在拉琴,两个人站在那听。涂明拉住卢米手,问她:“你要不要再翻翻口袋?贴身口袋?”
机长在旁吼吼叫,拿着手机为他们录像。
这场面又感动又滑稽,卢米伸出手,看涂明缓缓为她戴上手表。这块表很好看,带着朴素浪漫,表盘他自己点点做,在他租来工作间里消磨无数时间,不知给刘爷爷打多少电话,看
直升机起飞,轰鸣声很大,卢米带着降噪耳机,看着平地越来越远,他们飞过河流、山川、越飞越高。外国机长很帅,总是对卢米笑,笑很神秘。
“他笑什啊?”卢米对涂明喊。
涂明摇摇头。
飞机在天上盘旋,机长示意卢米:向下看。
卢米以为下面有什,真去看,在冰山之间,有小块儿平地,飞机可以落在上面,再没什。
“不要。”
就这句话,莫名让卢米炸毛顺。心里咚咚咚敲着小鼓点儿,在涂明去卫生间时候对尚之桃说:“他肯定要跟求婚,真,有预感。但他能不能快点儿啊?着急。”
“你着急什?着急赶场吗?”
“着急看看大钻戒能不能换爱马仕。”
“…看你到时舍不舍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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