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淡然，也很
她真
，做错太多。
楚梨说：“
没想过你会救，以为你会报复……”
倪迦打断，“报复归报复，救人是救人。再讨厌你，也可以先救你再给你两巴掌。”
楚梨抿唇，倪迦是不好，可她不好从来正大光明，她越问心无愧，楚梨越有愧。
“那你要扇两巴掌吗？”
倪迦淡淡看着她。
她比她想象中状态要好些，虽然眼睛微肿。
看样子哭
不少。
楚梨坐直，对上她视线，缓慢说：“倪迦，放弃他。”
其实早就该放弃，只不过当她仍在危险中，他至始至终没看过她
眼，而是轻而易举为倪迦失控，又带她离场那刻，楚梨醒。
软绵绵团烟雾，没过肺。
楚梨睁着眼看她。
倪迦教她：“像深呼吸那样，嗓子打开。”
楚梨又照做。
她认真吸口，然后被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上根烟后，才想起要戒。
她抽口，心想，戒烟真他妈难。
楚梨始终沉默，从见到她开始就沉默，她把咖啡杯推，抬头看倪迦，问：“能给根
？”
倪迦掀起半边眼皮，眼底有疑惑，但也没说什，把烟盒往她面前推推。
楚梨说谢谢，从里面颤颤巍巍抽出根，又去拿打火机。
倪迦勾唇，“闲得慌？”
她又要哭：“真对不起……”
“打住。”倪迦见她哭，头都要疼，问她：“之后有什打算？”
“想回老家。”楚梨憋住眼泪，说：“这里回忆太不好，有阴影，想回老家找工作，跟爸妈住起。”
倪迦点头：“挺好。”
这场由她自己演绎美梦，终于该清醒。
她曾经不是这样盲从人，怎会跟着个人，心甘情愿耗干所有青春时光。
“还有，不管你原不原谅，都跟你说声对不起。”
造化弄人，她没想到会在那天晚上碰到倪迦，她向她求救，心里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但她没想到，倪迦真选择救她。
多讽刺，曾经她可是见死不救，还反补刀。
咳嗽止住，又开始抽。
楚梨始终弓着腰，维持着个姿势抽完根烟。
像所有初学者样，抽第根烟时候，不敢动下。
倪迦问：“不是不喜欢女人身上有烟味？”
“是不喜欢。”有服务生过来放下个烟灰缸，楚梨把烟头在里面捻灭，说：“不会再尝试。”
好不容易打着火，又点不着烟，她也不会拿烟，手抖得厉害。
倪迦开口：“烟放嘴里，点火时候吸口。”
楚梨照做，弓着腰，姿态小心。
像小孩偷大人东西。
烟头着，她猛猛吸口，跟吸口毒气似，赶快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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