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笑起来,“你怎知道是十年前那两只?”
“什?”杨爱棠呆,“你说王大爷骗?那原来经济学和管理学到哪儿去?”
程瞻说:“你真能区分不同乌龟吗?”
杨爱棠瞪他眼,“乌龟就是乌龟,需要什区分——”
程瞻眼睛里全是笑意,像天上月光片片都落进去,在清冷波光中划着剔透小船。
杨爱棠愣:“啊?”
程瞻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过,“知道你不想出柜……不过无所谓,家里也都知道。”
杨爱棠说:“你为什要想这些?你又不是男朋友。”
这话多少有些无赖。程瞻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看向他。
杨爱棠耳根微微发红,但在夜色下看不分明,他只说:“其实读书时候,就很向往……那时候,见个面都像做贼样。”
杨爱棠愕然瞬,旋即哑然失笑。
“那们真错过很多。”他说。
直介意理由不再是理由,直承认错误不再是错误。他多少感到对逝去时光无可奈何,沉默地踢踢脚下小石头。
他们已走近那片结冰小池塘。池边环绕着昏黄路灯,虽然是寒冷冬夜,却仍然有小情侣依偎在长椅上,同盖着件厚衣服窃窃私语。程瞻不想去打破别人气氛,杨爱棠却毫不在意,径自从那长椅前走过。
程瞻说:“你是不是那种……半夜在宿舍楼下停自行车,也非要停到小情侣面前人?”
杨爱棠意识到,程瞻又在拿自己逗趣。
他蓦地转过头去。
“爱棠。”程瞻望着他,轻声问,“你今晚怎回去?”
杨爱棠慢
“那时候?”程瞻被他话弄得有些凌乱,颗心不断地被海浪抛起又扔下,“你和那个谁,不是只有三天吗?”
杨爱棠看他眼,好像觉得他少见多怪,这又让他呼吸加紧几分。
“再往前走,就离校门越来越远。”程瞻不想再被对方所掌控,他换个话题。
杨爱棠望向马路对面,是栋灯火通明大楼——是信息技术学院。门口还有人交谈着走过。
杨爱棠说:“你知道吗,们院看门王大爷养两只乌龟,只叫经济学,只叫管理学……十年!它们还在呢,今天还去瞧它们……”
杨爱棠瞥他眼:“你怎知道?”
“……将心比心。”程瞻干巴巴地说。
杨爱棠说:“将心比心,要是和男朋友正卿卿,恨不得所有人都在们面前停自行车。”
说完他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程瞻脸色果然变得很怪异,他知道程瞻又在想怎样“给他”,于是大度地挥挥手,“哎呀,但也不想出柜啦……”
程瞻说:“无所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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