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暖气，陶小寒哆嗦着冲完
澡，出厕所时还打个喷嚏。
会打喷嚏有
部分原因是他洗澡
时候不太专心，光着身子在镜子前撅半天屁股，试图研究屁股上伤势，最后得出结论是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皮外伤。
旧内裤直接丢垃圾桶里，换上装在书包里新内裤。
吹完头发，他又从书包里掏出从简羽兰那里拿贵妇面霜，在厕所里对着镜子涂上厚厚层。
摩托车过涵洞行驶就非常缓慢，为避让行人有时候甚至得停下来。
陶小寒很不客气地抱着周成北腰，把小脸儿贴在人后背避风。
摩托车在个小摊前停下，周成北打包几份热干面，让陶小寒拎着。
车子拐进巷子里，贴着墙根停下，陶小寒跳下车，跟着周成北钻进栋破旧楼房，楼层高极低，进楼时周成北脑袋几乎要磕到门洞顶部。
楼道潮湿闭塞，墙面散发出浓浓霉味。
往后退步，抱臂看他。
“你去哪儿？”陶小寒反问他。
周成北这才明白，陶小寒这是默认要跟着他。
“
去哪儿？回家。”周成北提醒他。
“那可不可以去你家待会儿？”陶小寒抿抿唇，很自然地提要求，就像平时让自家司机接送自己样自然。
周成北家小而旧，两室厅，没有阳台，由于跟对面楼挨得太近，采光也不太好，厨房和厕所都很小，整个房子给人感觉就是小，眼就看完，虽然小，又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
跟着周成北进家门，陶小寒才知道他为什
要打包三份热干面。
家里有个得老年痴呆奶奶，基本不认人，唯独记得周成北这个孙子。
陶小寒跟着周成北起喊婆婆，周奶奶虽然不记事，但还叮嘱周成北要好好招待客人。
陶小寒说要洗漱，周成北就从厕所洗手台底下给他拿出新牙刷和新毛巾。
周成北没说话掀帘子出去，陶小寒屁颠跟上，到停车地方，才发现周成北没有要带他意思。
陶小寒捏著书包带子，垂着眼，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只是想找个地方洗漱下，还没成年，去不酒店，其他地方未成年去也不安全，昨天摔跤，现在屁股还好疼，虽然知道你不是故意害摔倒，但其实应该去检查下，上点药才行，万留疤呢？虽然是在屁股，但是男孩子屁股也是要保养……”
陶小寒话没说完，就被周成北把揪上车。
又呼呼吹路风，冻得小脸儿通红回后海里。
白天再走昨晚老路，才发现涵洞其实没有那黑，握手楼底层采光虽然不好，但胜在有烟火气，早餐店开门很早，陶小寒闻着香味肚子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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