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看到简羽兰从手提包里抽出张卡片样东西,接过来看发现是名片。
简羽兰,娇韵兰国际美容中心董事长。名片上还有地址和手机号码。
“日后去北京,定让好好做次东。”简羽兰莞尔笑,笑意淡去后才说,“你要是在北京,你们交朋友可能会更轻松些。”
成年人默契也许就是如此,简羽兰每句话都只在简单描述些客观事实,但周成北还是知道她把话都说出来。
简羽兰不反对他们交朋友,各种意义上。就像陶小寒说,她确实是个开明妈妈。
说什。
“你就是成北吧。”女人端庄优雅,笑起来连眼角皱纹都是美,“是小寒妈妈,叫兰姨就行。”
女人比想象中年轻,也许大不周成北多少,或许周成北该叫她兰姐。
“小寒实在被宠坏,说来两天结果到现在还不打算回去,也实在没办法,只能亲自过来接他。”简羽兰眼里盛满温柔,脸上是淡淡笑,“小寒跟说他来找后海里学长,猜就知道是你,小孩儿麻烦你这多天,今天也没打电话就直接过来,实在是打扰你。”
“小寒很乖很懂事,不麻烦。”周成北说。
只是再开明妈妈,也舍不得自己孩子辛苦受委屈。
简羽兰带走陶小寒,周成北坐在摩托车上抽烟,根接着根,太阳升得很高时候,他把车骑到街心公园,找块石头挖出陶小寒埋下那块玉坠,然后带回家。
街心公园土太浅,下场雨就冲走,陶小寒天真,他不能跟着天真。
玉坠放哪里都不合适,要是被陶小寒发现已经挖出来,指不定要怎闹,所以周成北把装着玉坠塑封袋又重新塞进沙发后面块松动瓷砖里。
藏好后才发现,原来和陶小寒在起久,他也开始有些天真想法和举动。
“是吗?”简羽兰顿顿,说,“难怪小寒喜欢你。”
“也喜欢他。”周成北跟着简羽兰思路走。
“小寒虽然是男生,但从小就比女孩子还娇气,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是不是生个女儿。”简羽兰低头笑,“小时候从幼儿园回来经常哭着说小朋友都不跟他玩儿,后来发现是他自己不跟别小孩儿好好相处。别人不小心踩到他小汽车,他能哭个上午,哄都哄不好,闹得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都很头疼。”
简羽兰说完,两人相视笑,好像突然在某些方面有共识。
“总觉得他还没长大,但是几天前他竟然就十八岁,还是让很意外。”简羽兰看眼车方向,转过头来接着说,“小寒快高考,直听他说想考北京学校,但是看得出,他很放不下武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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