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几桌空位
小饭馆，现在全坐满
，还都虎视眈眈盯着门口。
后路被封，还是拿水泥给糊死。
这个排场，他们去哪家吃饭得是哪家老板倒霉。
祁正轻车熟路拿碗倒水，他喝这种浓茶倒是眼睛不眨
下，转眼就空碗，那件黑外套这会儿穿身上，薄薄件。夏藤目光没地儿放，只能盯着自己茶碗，祈祷饭能赶快上来。
祁正坐她对面，半边肩靠着墙，“怎
没回家？”
茶是浅褐色砖茶，闻着浓，喝着更浓，苦中留香，夏藤喝惯淡茶，这口下去，眉头蹙成团。
她琢磨着要不要出去买瓶矿泉水，门口阵打闹声，“再走都没饭馆，还不如回溢香居吃。”
“天天在那吃腻不腻？换家换家。”
几个人话就这说着，走在最前面人停，二话不说抬脚上台阶，进家饭店。秦凡“哎”声跟过去，进到店里眼睛扫，懂。
从感觉到他可能会出现到他真出现，不过三秒钟。
星期都不重样，她还没在学校附近饭馆吃过饭。
今天是头回。
沈蘩大早就动身，去昭县最东面看望老朋友，从西梁到最东面，路途算远，要早点出发，夏藤没让她准备午饭，打算自己解决顿。
校门口小饭馆排排到路尽头，夏藤左看右看，走出去好截，最后挑中家门面还算干净。
中午这会儿学生多，离校门口最近几家全都人满为患，她挑这家离得稍远些，起码有空桌。
夏藤看着沉在碗底茶叶渣，心里想着赶紧上饭，赶紧上饭。
她直沉默，祁正问：“你和
说句话能死？”
她没抬头看他脸，光听语气，她已经可以判断出他不高兴。
这个人点都没
夏藤把头低不能更低，恨不得全部藏进衣服立领里，祁正走过去，“别藏，在门外就看见。”
她脖子顿，慢慢把脸放出来，然后在凳子上挪挪，又动动腿。
祁正看眼，对陆续进来几个男生说：“你们坐门口，她想跑。”
夏藤：“……”
他什时候这有观察力？
夏藤进店，墙上贴着幅巨大绿底白字菜单，她仰头看会儿，目光略过各种肉类，停在最后栏看名字就很寡淡无味，她过去跟老板说要碗清汤砂锅。
老板让她先坐，撩起帘子进后厨。
付完钱，她找张空桌，坐下，发现茶水是要自己倒，她又过去，拉开消毒柜门，里面架子上铺着白毛巾，上面放着两排不锈钢碗，没有茶杯。
夏藤回头往别人桌上看看，大家好像都直接用碗盛水，她扭回头，也给自己拿个碗。
消毒柜旁边摆着几个茶壶，她拎个，回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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