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贺呈：“老刘也关店回老家发展
。这几年确实变化不小。”
老刘是五金店老板，万贺呈在他店里打过零工。
裴小拾又想，那
呢。
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问题想问，可也怕说多烦到万贺呈。
看见万贺呈再次起身，裴小拾下意识以为他就要走，梗着脖子用目光追随，好在看见他只是在自助餐台边上转
圈拿什
东西就回来。
“那什，你为什没去北京……”裴小拾组织着语言，“当时不是说要跟你学校师兄起去北京发展吗……”
万贺呈喉咙忽觉干涩，喝口手边餐厅
茶水，才让嗓子润些，时隔多年，不知该怎说，又觉没必要，于是他只是有选择地说：“后来发现深圳也不差，其实这行去深圳创业比北京要容易些。”
裴小拾点点头，又把头垂下去，好像下不知道要说什。
万贺呈问他：“毕业后你直留在申城？”
裴小拾迟钝地抬起头来：“有时候要跑外地通告，但是会经常回来。”
水漂石子不经意划过水面，裴小拾是藏不涟漪。
他虽然拿到万贺呈联系方式，却没敢主动联系，只抱着剩下成把握，大早上六点钟就来餐厅等着。
好在万贺呈也因昨天时间排不开推裴小拾吃饭邀约而把今早这顿当成弥补，所以当下两人之间算不上尴尬。
裴小拾两条胳膊放在桌面，是个两手交叠很乖巧姿势，像听课走神被老师点名提要求学生，慢慢重新整理自己思路：“想问你为什不吃，担心你不吃东西会饿。”
“想起来，是不是广东那边不吃辣，所以你现在也习惯不吃辣。”裴小拾带着些愧疚说，“要不再重新煮碗吧。”
杯豆浆杯牛奶，牛奶是给裴小拾
裴小拾家就在这里，万贺呈也是从申城出去，所以在申城重逢，两人都没太意外。
万贺呈说：“不经常回来，工作忙，中间几年回来过几次，主要是看看老房子那边。”
裴小拾在心里说，老房子拆掉。
万贺呈：“这两年申城棚改，小吃街那边老房子拆很多。”
裴小拾心想，五金店也没有。
万贺呈说：“不是这个原因，早上起床不很饿，等会儿打杯豆浆喝就好。”
裴小拾嗯嗯两声，半晌又自顾自点点头，重新摸起筷子龟速吃面。
万贺呈撇开汤里辣油，也夹几筷子面条吃，吃几口重新去餐台取餐，端着个盘子，盛些培根早餐肠土豆饼回来，放在裴小拾面前：“面吃不下别吃。”
裴小拾没有早上吃面习惯，就算以前吃饭慢也没有这慢，看就是不合胃口。
被看穿裴小拾登时面红耳赤，小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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