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脚使不上劲儿,裴小拾跛着脚被远远甩在后头,终于在快看不见万贺呈背影时候喊万贺呈名字。
万贺呈就停下来,回头看他眼,没有掉头回去意思,只是专心处理手机上信息,但也没继续往前走。
他在向新来辅导员请假,不去参加今晚学院大会。
裴小拾俯身抱住膝盖,是不想理万贺呈模样,但也没继续哭,嘟嘟囔囔道:“大直男。”
万贺呈不反驳这个。
下午萍姐在里屋监督刘泉写作业,万贺呈看店,裴小拾观察时候点儿不马虎,中午事暂时抛脑后去,搬把椅子坐在离工作台只有米地方,认真看万贺呈帮顾客修理安装配件。
店里没人时候,裴小拾紧张兮兮问能不能上手试试,万贺呈拿副工作手套给他,裴小拾跟着万贺呈学会组装套相对简单零件,之后把手头东西放下,空手进行次无实物表演。
万贺呈看他手里没东西也“组装”得像模像样,时觉得新鲜,便多看几眼,甚至还帮他指出“组装”细节上错误。
呈问:“有这生气?只是没主动说实话,不是故意骗你,再说确实是在五金店打工,兼职全职又有什区别?”
万贺呈觉得有必要解释就这些。
“可是你明明是个成绩很好大学生,这个有什不能说呢?”裴小拾想到早上他询问萍姐关于万贺呈工作情况时才知道万贺呈根本不是五金店工人,而是个大学生,就更觉得自己愚蠢。
“你是不是根本没把当朋友?”裴小拾越说越委屈,眼里不知不觉蓄起泪水。
“……”万贺呈盯着他,“你是要哭吗?”
裴小拾兴奋道:“你好厉害,这都能看出进行到哪个步骤!”
厉害不是万贺呈,是学得像模像样裴小拾。
晚上六点跟着万贺呈在店里吃晚饭时候,裴小拾乖乖跟着刘泉起坐在茶几前。
吃过晚饭万贺呈要回家,裴小拾又路跟人走回家。
万贺呈没说不让他跟,裴小拾有走任何条路权利,万贺呈不会干涉,但万贺呈脚步也并未因裴小拾脚受伤走不快而跟着慢下来,于是此刻就好像只是在同条路上各走各。
不过见两次面,算上这次才第三次,就会因为这个掉眼泪吗。
“没哭!”裴小拾抬手用胳膊挡住脸,哽咽道,“你不想来找你,不想跟做朋友,以后不来就是。”
“学表演都像你这样?”万贺呈把他胳膊拿下来,“别哭,不会安慰人。”
裴小拾又把脸捂上:“谁要你安慰……”
“刘泉也在,你想让把他叫出来看看你这个做哥哥是怎哭?”万贺呈觉得自己是在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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