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万贺呈自己都搞不明白复杂情绪就这被裴小拾两句话简单概括,万贺呈有点失语,但他没反驳这个过于直接结论。
白天裴小拾就说要过来,那时候他在医院,裴小拾说要去医院找他,他没让,说自己马上就回家。
“等多久?”万贺呈问他。
四点钟万贺呈就说马上回家,所
“就给过他两次钱,之前是阿婆刚查出生病那次,还有次就是这次。”裴小拾说,“本来身上也没多少现金,上次只给他五百,这次还没来得及给你就来。”
“哦,没多少现金,所以只给五百……”万贺呈面无表情咬出些关键字眼,再从裤袋摸出张揉成团五块钱纸币,“那身上只有五块钱,在你这富家公子看来是什,是乞丐?需要被怜悯被施舍乞丐?”
“上次是五百,这次打算给多少,五千?然后下次五万?”万贺呈此刻语气算得上是咄咄逼人。
“…………”
这件事是杨海峰错,也是自己错,想到裴小拾是因为自己才遇上这种事,万贺呈就更难压抑情绪:“所以上次也是在家楼下碰到他?这件事你打算什时候跟说?”
贺呈知道他住哪儿——杨海峰常年跟个洗头妹厮混,两个人搬住在起有几年,洗头妹在家接客时候他就出来四处溜达,有时候还帮忙拉客回去,运气好能顺便搞搞仙人跳。
上次杨海峰欠那些钱万贺呈不知道他是怎解决,但看这人胳膊和腿条没少,就知道他应该是在别地方成功诈到钱。
路上抄起根钢管,还没直起腰,就被人从后抱住。
从背后感受到肢体柔软度和温度,还有抱人力度,万贺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裴小拾。
裴小拾追过来,在条幽暗深巷追上他,哭着要他别生气,更别去打架。
裴小拾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手上做着小动作,掩耳盗铃般,想把万贺呈手里钢管偷偷拽过来。
万贺呈松力气,让裴小拾把管拿过去。
东西到手,裴小拾就甩手将其丢老远出去。
钢管哐当落地,在黑暗中砸出沉闷响声。
然后裴小拾小声道:“知道你不是骂,你是心疼。”
月光惨白,万贺呈脸也白。
这次裴小拾自觉从背后绕过来,面对面抱住他,声音哽咽又沙哑:“说实话,但你别生气,更别去找他打架,为那种人发这大火不值得。”
裴小拾想说,万贺呈现在却不想听,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又继续往前走。
巷子太窄,裴小拾贴着墙根走,路跌跌撞撞,踩着路两旁泥坑和垃圾堆才终于追到人前头,打开胳膊再次拦住他。
万贺呈冷冷道:“所以他找你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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