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拾觉得如果要死掉,最好是像这样死在万贺呈身下。
“爱你。”裴小拾感觉眼眶湿热热,好像又要流眼泪。
“知道。”万贺呈回答他。
裴小拾这时候也没空阻拦万贺呈看他。
“怎会划在这里?”万贺呈手心按在他大腿上,像是要擦除那些印记,指腹贴着疤痕慢慢地滑动。
裴小拾动作慢些,有些喘起来:“这些是比较后面才划,那时候怕被经纪人看见,又抓去医院。”
“所以手腕上这些是最早划?”万贺呈顺着他手腕往下,与他十指紧扣。
“是。”
有想过最坏结果。
万贺呈把他按回床面,直起上身,套子套到半,躺在床上裴小拾突然扭着身子,伸长胳膊来拉他手,小声说不戴套行不行。
“以前也经常不戴。”裴小拾心虚地补充。
“不戴你买什套?”万贺呈戴完套才说,“买小。”
已经买很大号,裴小拾都不确定店里还有没有更大,光线昏暗看不清,爬起来用手去摸,发现确实是小,憋红着脸说:“不是故意买小,觉得紧就别戴……”
“脚上呢?”
“脚上是最晚划,但是也是两年前事。”裴小拾说,“现在没有那傻。”
“别伤害自己身体,也别有其他念头。”万贺呈说。
“你怕想不开是吗?”裴小拾突然笑下,动作停下来,整个人往前倒,趴在万贺呈身上,说,“好累,动不,换你来好不好。”
换位置,裴小拾好像就流失全部力气,努力抬起胳膊想抱抱万贺呈,手才刚搭上人肩,却无力垂下。
是真难为情,不是故意得便宜卖乖。
“你躺着吧,”裴小拾热着脸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躺着吧,来动就好,这样你也能轻松些。”
万贺呈现在并没有身体不舒服,但觉得这件事可以顺着裴小拾心意来,于是就把套摘,也靠着枕头躺下,让裴小拾爬到他身上。
万贺呈把床头壁灯打开,垂眸看见裴小拾曲起腿跪坐在他身上,弱柳扶风,身上已经看不见什肉。
光线不太够,但也足够把裴小拾白皙透亮皮肤上道道明显疤痕捕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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