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出来，想赶快回去看病吃药，”裴小拾哽咽道，“以前觉得自己病就病
，大不躲起来藏起来，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但是现在不行，
想法越来越危险，而且控制不……”
感受到怀中人身子抖得厉害，万贺呈也意识到裴小拾病情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
“怎
危险？”万贺呈搓搓他背，“跟说说行吗。”
“说不出来，说不出来……”裴小拾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万贺呈说出“想拉着你
起去死”这种话。
万贺呈沉默片刻后道：“好，那就不说。”
于是万贺呈翻身替裴小拾把他那头灯熄，伸长胳膊越过裴小拾关灯时，动作像是把人抱在怀里。
灯灭掉瞬间，裴小拾也伸手把他腰抱住。
“、天亮就走……”裴小拾吞吞吐吐道，“你不着急睡觉话，要不要做次……”
“机票买？”万贺呈觉得这时候可以问些实际问题。
“还、还没……”
个晚上还见不见取决于第个晚上见面情况，所以万贺呈其实也还在权衡。
“对。”万贺呈起身往床沿坐，俯身用胳膊肘撑住膝盖，两只手心在脸上抹把，“你说去不去？”
裴小拾没想太多，心直口快：“觉得如果都不跟他合作，那就不要见。”
“嗯，”万贺呈转头看他，“那就不见。”
听见万贺呈这话，裴小拾在床上发呆几秒才反应过来，挪动屁股坐到人身边，跟他肩并着肩，心里没什底：“真听啊……刚才说有些也是气话。”
“所以今晚做次吧。”裴小拾几乎是哀求。
万贺呈按住他肩，压制住他身体颤抖：“小拾，你想想你现在真
“跟家里人说要提前回去？”
“没有……”
“不是说今天是生日？不着急走话可以陪过完生日再走。”万贺呈说，“你刚刚帮推掉个约会，今天有空。”
“可是害怕……”裴小拾突然很用力地叫万贺呈名字，声音带着点颤，两条胳膊把人捆得紧紧，“害怕。”
“害怕什？”万贺呈按住他后颈捏捏，“你跟说说你在想什。”
其实万贺呈自己心里有答案：“那你现在不说气话，想清楚告诉，你觉得要跟他合作吗？”
这次裴小拾字句认真说：“你不要听，你觉得怎样对你是有利，你就怎做。”
万贺呈这下真笑，抬手拍他脑袋：“说全是废话。”
裴小拾捂着脑袋滚床上去，万贺呈起身从另头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问裴小拾走不走，走话帮忙关下他那边床头灯。
裴小拾却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知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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