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拾好像终于被万贺呈弄生气,甩开万贺呈手,拖鞋还留在阳台给万贺呈,自己光脚走进室内。
发现那根直被自己牢牢攥在手心线其实早就断,万贺呈突然有种很陌生很奇怪类似失控感觉。
而裴小拾只听见万贺呈说“们”,思绪又开小差,垂手去拉万贺呈手,小声道:“楼上天台还在呢,要不要起上楼看看?”
住这儿时候,裴小拾时不时会上顶楼走走,虽然房子没,从天台看出去风景还是样。
“房子都没,要个天台有什用?”万贺呈被他气笑,但也迁就着跟他拉手,“人就在申城,你不来找,住在这儿整天想以前那破房子有用吗?”
话是说得重点,但不这样没法儿把裴小拾拉回来。
个人怎处理?”
“吃药,看电影,睡觉。”裴小拾决定省略掉“躲衣柜”。
万贺呈抬手帮他揩掉眼角泪:“既然你选择住这儿,那这就不是你个人事情,剩下你自己跟说。”
可是等裴小拾真说,万贺呈又突然后悔自己问这些。
裴小拾说毕业后就基本没在家里住,拍完《安眠夜》拿到片酬以后第件事就是在外买套房子,从家里搬出来。
裴小拾声音下抬高:“不破,哪里破。”
万贺呈也跟他把话说清:“停电漏水墙板掉灰,冬天是冰窟夏天是火炉,你以前也说过等有钱就换个地方住,怎现在又想念起这破地方。”
裴小拾突然急红眼:“说是有钱要跟你起换个地方住,谁稀得住什豪宅,破地方怎,就要跟你住辈子破地方。”
裴小拾不是被套房子困住,而是被过去困住。
万贺呈有些觉得,如果不是小吃街那边老房子直接拆掉,裴小拾恐怕要把那套也买下来。
“听起来是不是很像白眼狼?”裴小拾苦涩地笑笑,“但姨可开心。”
裴小拾接着说:“这边现在改成安置房,前几年挣点钱,本来想把你之前在这边租那套买下来,但是安置房不让买卖,而且发现改建以后之前你住顶楼没,就只能租在楼下。”
“因为之前在这儿租顶楼是违建,”万贺呈说,“翻新肯定是要拆。”
原来那时候是违建,难怪租金能那低。裴小拾这才反应过来。
万贺呈把人拉开点距离,认真看着他眼睛:“你现在住也不是们之前那套,所以能别住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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