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贺呈笑笑:“听起来挺诱人。”
抖抖被子把掉在床铺墙灰弄掉,万贺呈关灯重新钻进被窝,裴小拾这也才擦干眼泪跟着他起躺下。
换大房子万贺呈不敢想,他决定等天气暖和点先把墙刷。
二月下旬,《安眠夜》如期开机,裴小拾进组那天,万贺呈结清实习生工资,正式关停工作室。
后来岁月里他也创业失败过几次,但再没有让自己像第次这样因为“爱情”陷入困境。
杨煜撤资事,裴小拾比万贺呈还郁闷。万贺呈凌晨醒来次,眼睛睁开看见裴小拾虾米样蜷起身子面对墙壁,肩膀耸耸还没睡。
万贺呈碰他肩膀,他先是身子僵下,反应过来后迅速把脸埋进枕头里藏起来。
万贺呈摸黑下床,只找到只拖鞋,就踩着只拖鞋去拍墙壁灯,没让裴小拾继续躺着,把人拉起来看见这人不知哭多久眼睛都肿圈,心下就很重地沉下去。
他劳碌惯,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不会有感觉,但裴小拾眼泪这刻让他意识到自己也会疲惫,不是因为负重前行,而是看见自己再努力也只捞回篮子空气。
“杨煜坏死,让见到他要咬死他。”裴小拾捂着眼睛,已经哭得没声儿,还能有小脾气,“把钱都卷走,你工作室怎办?你已经这辛苦……”
关停工作室事万贺呈没跟裴小拾说,直至三月,导演给剧组放几天假,裴小拾从外省拍摄地赶回来,这才发现万贺呈“失业”。
失去从前事业,却更忙——找家寻常公司入职,又自己捣鼓个手摇碎冰机,白天打卡上班,晚上就骑着大学时候那辆二手电动车在小区附近广场摆摊卖冷饮,摊子设计得有“科技感”,在个普通塑料折叠桌上摆上些看似高级人体感应灯和发光灯牌就能最大限度吸引路过小孩和大学生。
生意好时候,晚上比白天挣还多。
但怎挣好像永远没有每个月要
“是狗吗就咬人?”万贺呈站床边揉他脑袋,“钱本来就是他,工作室也有他份,他有退股权利,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因为这个你就哭成这样?”
裴小拾扁着嘴在床上坐好会儿,再把自己挪到床沿,直起上半身去抱万贺呈腰,脸颊贴在人胸前,说话时还带着浓浓鼻音:“万哥,你不要工作,以后养你。”
又字句认真说:“等进组拿到钱,们就可以换大点房子住,算过,拍完这部戏,片酬够还你身上债。”
万贺呈捏住他下巴左右转转他脑袋:“成富婆,要包养?”
裴小拾仰起头看他,眼角还挂着泪:“以后片酬全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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