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俯身回应，被她偏头躲开。
她身上沐浴乳
清香袭来，温热呼吸洒在耳际。
唇贴着他，耳鬓厮磨姿势，她认认真真，
字句：
“周司惟。”
“
爱你。”
周司惟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在咖啡店见面那次，她会说出那样话。
他又好气又好笑，捏捏她鼻子：“就你会这样以为。”
纪筝不做声，脑海中又飘过下午卫昔话：
——“从始至终，周司惟眼里都只看得到你个人，其他人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芸芸众生而已。”
所以，他竟然未曾察觉卫昔这
多年恋慕。
他深呼吸口气，慢慢把她手拿下，拉过旁被子盖到她身上。
纪筝心里忽然漫长强烈空虚与不舍，及时拉住他手：“你要走吗？”
从开始，他最怀念，最放不下，就是她拉住他这抹力道。
很轻，每次都足够绊住他脚步。
周司惟看她，没忍住，抬手在她鼻尖不轻不重刮
下。
声音停在耳垂濡湿上，他轻吻下，顺着血管脉络覆上她唇。
她扭着头回应这个吻，姿势别扭，下秒被周司惟揽着腰转过来，正面仰头对上他。
刚握过冰水掌心仍然炙热，搁在她纤细腰间，搁着毛绒布料转到前面，轻轻揉两下小腹。
“还痛吗？”周司惟流连在她唇角，低语。
纪筝摇头，耳垂几乎在他喑哑动听声音中红到滴血，偏偏头环上他脖子，主动仰头寻吻。
不知该不该说是卫昔将距离和分寸感拿捏地恰到好处。
还是周司惟冷情至此。
却只对她深情。
而她这样迟钝。
纪筝眼眸逐渐蕴起动人情意，她仰起头，轻轻亲下上方人。
纪筝圈住他手指，定睛看，想起来：“对，戒指呢，你真给扔吗？”
提起这件事，周司惟眉梢微动，瞥她眼：“不是你说扔吗。”
见他难得这样直白表露情绪，纪筝笑起来，软声道：“那时候不是以为——”
周司惟扬眉，等着她后半句。
她音量降下来：“以为你和卫昔……”
好像块不完整碎片，无止境地渴望与他亲昵，紧紧拥抱。
周司惟干脆横抱起来，卡在她肋骨处力道微重，边走边吻，直至把她放到床上。
深灰色床品，她陷进去，像大片乌云被疾风吹散出缕柔光。
某种陌生而熟悉意识被唤醒，纪筝迷茫地睁开眼，发觉周司惟弯腰手撑在她两侧，她还在环着他脖子。
眸光潋滟，眼尾泄出天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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