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辩驳:“哪有你这比,大学和现在又不样。”
周司惟极有耐心与她讨论这个问题:“你身高比大学时候定是只增不减,体重却下降这多,按比例来算你瘦定不止五斤。”
“所以?”
“所以,”他口咬定:“好好吃饭,不需要减肥,先回到大学时候体重再想这个问题。”
纪筝无力往后靠:“不想和你说话。”
周司惟指腹绕到她后背,按在骨节凸起明显蝴蝶骨上,凑过来看着她,唇角弯起个无奈弧度:“费心养半个月徒劳无功,你居然还要再减下去。”
“有功,”纪筝掰下镜子仔仔细细打量脸颊:“你没觉得脸圆圈吗?”
她胖就容易胖脸。
“没觉得。”
纪筝气乐:“你们理工科男生,是不看到明确变化都不叫变化吗?等有明显变化那就真胖。”
医院检查报告送到他手上,其实身体没什大问题,主要是纪筝在伦敦那几年没把身体养好,体寒加重不少。
他却日日叫人送温补汤来,从党参黄芪到花胶当归,好似是专门请营养师,日日不重样。
连喝两周,纪筝再对着镜子,都觉得自己脸圆圈,气色红润得好像涂腮红。
上称称,这段时间隔三差五晚上和周司惟起吃饭,整整胖三斤。
于是元旦节前天下班时,纪筝双手交叉在胸前,坚决拒绝今晚再吃饭。
软玉在怀,然而她方才讲述,是那让他心惊。
周司惟闭上眼,在心里遍遍谴责自己。
叫他小姑娘,受这多苦。
良久,纪筝才听到抱着自己人喉间仿佛逸出声叹息,嗓音清淡,却又字句:
“落落,以后别这样。”
周司惟轻笑,俯身手按上她后脑勺,
周司惟不置可否:“你大学时候多少斤?”
“95……”
“现在呢?”
“90……”
他捏捏她尖尖下颌,以示然。
周司惟把车停在路边,抬手捏她脸:“哪胖?称坏吧。”
“肉多好不好,”纪筝拍掉他手:“肚子上肉更明显。”
“是吗。”周司惟手顺着下滑,从毛衣下摆探进去,在盈盈握纤腰上摩挲两下,质感极好,如同羊脂玉般。
他装作认真思考几秒:“觉得没有。”
“就是有。”
“万事,都要以自己为重。”
她在周司惟怀里太过熨帖,又因为折腾晚上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听到后半句时,脑中不甚清醒地想,也不是,总有些东西,比自己重要。
那是爱情,或许也叫寄托。
经期痛,痛个两三天也就过去,周再上班时,纪筝已经恢复满满活力。
但周司惟显然比她更加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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