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当即扬长嗓音:“岑夜阑。”
岑夜阑硬生生停住脚步,等二人慢悠悠过去,脸上没什表情,淡
元征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岑夜阑受不受伤,关什事。”二人自回瀚州就没再见过,若说以前岑夜阑尚会客客气气地称元征声七殿下,维持着该有君臣之礼,如今就是完全无视。对他们这些人所有行径不闻不问。
方靖追上去,说:“阿征,你们那天晚上发生什,总觉得这瀚州边境军对咱们都怪怪。”
元征伤得重,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几天,瀚州城里别官或多或少都来探望过,独独个岑夜阑,竟是次也没有来。
元征转头笑下,“没什。”
方靖小声道:“别蒙,每回你这笑都是要使坏。”
“阿征,七殿下,你以后可别这吓,”距那天已经过好几天,方靖仍心有余悸,时不时地就要啰嗦两句,“你看看这身伤,多凶险,瀚州城里都是兵,哪儿用得着你亲自去抓胡人……”
元征嫌他烦,脚蹬开给自己换药人,说:“行,天天说,烦不烦。”
方靖理直气壮道:“不烦,都快给你吓死。”
“胆儿小,你要是有个好歹,方家都得玩完,”方靖说,“这回好在有岑将军,不然都不知道怎办!”
元征听见那三个字,哼声,将胸膛敞开衣襟拉上,“什怎办,自然能提着胡人脑袋回来。”
元征好整以暇道:“能使什坏?”他抻个懒腰,伸手,勾着方靖脖子,说:“以后在这瀚州城里,咱们想干嘛就干嘛,说算。”
方靖嘀咕道:“上回都被岑将军打——”
元征哼笑声:“他现在不敢。”
方靖睁大眼睛,看着元征,不远处,行人正走过去,为首正是岑夜阑。
元征也看过去,岑夜阑不经意扫眼,二人目光对上,岑夜阑好像没有发现,直接又收回去。
方靖眼睛在他皮肉上那道刺眼淤青伤痕上转过,说:“你身上那道伤怎回事?”
元征要面子,自然不会说是岑夜阑揍。那夜二人围着篝火待半宿,天将明时,人骑方踏出荒漠,遇见出城来寻瀚州城将士和方靖等人,劫后余生。
想起岑夜阑低头模样,元征不自觉地拿舌头抵抵齿尖,看方靖眼,方靖悻悻然地收回视线。
过会儿,又说,“听说岑将军也受伤,被小苏大夫勒令在床上修养两天。”
小苏大夫——苏沉昭是瀚州城里军医,二十六七,还长张圆嫩嫩娃娃脸,十五六少年般,话不多,看着有些呆呆,医术却出奇得精湛,瀚州上下都称他声小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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