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意思啊,”元征看着他笑,岑夜阑张脸没什表情,不知怎,看在元征眼里却分外生动,“不过提醒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不知多少人在看着岑家,延勒这做若是传回京都,保不住有心人弹劾你。”
岑夜阑淡淡道:“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谗言。”
他看着元征,目光里露出几分嘲弄,“倒是殿下,若说木秀于林,谁比得过七殿下。”
元征无所谓道:“都被父皇发落到这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不像将军手握重兵,有什可被人惦记。”
岑夜阑说:“殿下是皇室,早晚要回京都。”
元征哼笑声,懒散地靠着墙,说:“岑将军雪夜来此又是作甚?”
岑夜阑瞥他眼,没有说话。
元征屈指敲敲城墙,突然道:“胡人侵扰边境向来不会久战,因为后续补给无以为继,他们今年摆出副要同们耗下去架势,是胡人王庭发生什变故?”
岑夜阑不瞒他,直接说:“胡人部族众多,贯分管而治,直到年前延勒说服各部落,结盟南下。”
元征道:“难怪这有底气。”
。”
方靖嘿然道:“听说,都是听说。”
人道:“等打完这场仗,想去京都里看看,给闺女买七公子说万宝楼胭脂,她今年都十四,快出阁。”
方靖道:“行啊,你来京都,只管找,有和阿征,你们要什有什。阿征是不是?”
元征爽快道,“自然。”
元征看着岑夜阑,低笑声,说:“岑将军这是担心?”
他声音低低,岑夜阑下意识地要退,元征
岑夜阑不置可否。
元征若有所思道:“听说胡人可汗只舒丹和延勒两个儿子,可汗属意舒丹,可延勒呼声却比舒丹高,看来他是想让舒丹借此机会立功。”
岑夜阑:“延勒野心勃勃,若是他继承王位,只怕北境不得安宁。”
元征不知想起什,慢悠悠道:“看这个延勒倒是对岑将军中意很,屡屡撺掇岑将军投敌。”
岑夜阑面无表情地看元征眼,漠然道:“殿下何意?”
岑夜阑站会儿,拂拂肩上雪,抬腿朝城墙边走去。
北境冬夜凄清孤寂,正当月圆,硕大玉盘挂在天上,撒着清冷银辉。岑夜阑只手搭在城墙上,北沧关建关已久,墙面斑驳冷硬,摸上去却好像触碰到鲜血喷溅上去黏腻感。
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岑夜阑偏头,元征已经站在他身边。
元征不惯穿那身厚重甲胄,下战场都是身锦衣常服,肩上搭着黑色绒毛大氅,看着贵气又洒落,无端给这残酷战场带去几分风花雪月。
岑夜阑说:“殿下来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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