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和岑墨母亲仅有数面之缘,后来便和岑亦长居北沧关,寥寥数面,她都是戴着面纱。她是岑亦选择人,岑夜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什古怪。
直到岑亦临终那句话,他说岑墨有胡人血统。岑夜阑后来调查过岑墨母亲,却发现岑亦将往事都抹得干干净净,就连当年为岑墨接生稳婆后来都死在探亲途中。
切无从查起,可越是干干净净无从查起,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所幸岑墨只是感染风寒。
岑夜阑看着岑墨透红脸颊,小孩儿原本肉嘟嘟,圆润可爱,如今却瘦许多,眼睫毛都哭湿。
他话越说越孟浪,声音压得低,沉沉,带着挑逗欲念,岑夜阑维持不住冷静,如同冰面裂开道纹,“元征!”
“你不要胡言乱语!”
元征越发心痒难耐,哄他,“好好好,不说,你不要急。”
二人正说着,外头突然有侍女扣门,说,“将军,不好,小公子发热。”
岑夜阑脸色凝,当即起身,匆匆地就朝门外走去,元征皱皱眉,也跟上去。
头都觉得万分合心。
他目光如火,虽未出声,却已经搅得岑夜阑无心公文上字眼,指头不自在地蜷蜷,留下道浅浅刮痕。
那道痕像挠在元征心上,他轻笑声,说:“岑将军啊。”
“你都盯着这份公文看刻钟,”他眉眼带笑,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问岑夜阑,“可是碰上难事,帮你啊。”
岑夜阑啪地合上公文,冷静道:“殿下不在书房里就是帮忙。”
岑夜阑轻轻碰碰他脸颊,突然听岑墨含
岑夜阑边走,边问侍女,“请苏大夫吗,小公子怎会发热?”
侍女道:“回将军,已经着人去请。”
岑夜阑心中稍定,只听侍女说:“小公子这些时日直怏怏不乐,不肯好好吃饭,睡觉,昨夜突然哭着闹着要……”她犹豫下,小声说,“要爹娘,奶娘哄好久,小公子哭累才回去……”
岑夜阑沉默不言,岑亦是深深嵌在他心头根刺,对岑墨,他大哥唯遗孤,以岑夜阑之果断,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办。
岑墨年纪太小。
元征拖着嗓音慢慢哦声,说:“可都依将军,不出声,也没碰将军。”
岑夜阑哑然。
元征说:“分明是将军心不静,”他凑近,笑道:“将军想什呢,想,嗯?”
岑夜阑脸色波澜不惊,拿公文格在二人之间,道:“想你作甚。”
元征勾勾他手指,看着他猛地抽回手,乐不可支,笑盈盈道:“将军果真是最会过河拆桥,下床就不认人,分明床上还缠着人,声声地不要走,让人恨不得死在将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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