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强笑道:“怎有这样严重旧伤,——和小苏大夫都被吓着,以前竟不曾听过……”
岑夜阑说:“殿下——不对”
他顿顿,看着元征,脸色仍然苍白,眼神却很平静,道:“该改口。”
元征:“阿阑……”
岑夜阑说:“陛下。”
李景绰哈哈大笑。
屋内。
元征守着床边,眼珠子错不错地盯着岑夜阑,目光贪婪,目光贪婪深沉,恨不得将他每分毫都刻入眼中。
元征握着岑夜阑冰凉手,凑唇边亲亲,低声说:“阿阑……对不起。”
“诚如你所说,自你相识,你痛苦,劫难就都是带给你,”元征将他手抵着自己眉心,轻声说,“真是混账。”
有介事地点头,看着竟当真苏沉昭点头就信模样,只觉得可爱又稀罕。
苏沉昭感叹道:“李景绰,你这人真好。”
李景绰笑盈盈地看着苏沉昭,自然不会告诉他其中阴谋算计,血腥残酷。李景绰驰援北沧关回河东之后,司韶英不能明着杀他,却另寻个由头,将他从前线贬去做后勤,连降三级。
直到岑夜阑密信送到李景绰手中。
李景绰在河东多年,又是寒门出身,边境军士多寒门,身边早就有不少人以他为首。李景绰要求个锦绣前程,又有大义当前,他要反,他们索性就都跟着他反。而后靖北军走清州水道奇袭河东军,直接取而代之,进城就换成靖北军。
元征失落地看着岑夜阑,说:“阿阑,你不必如此。”
岑夜阑道:“礼不可废。”
元征却犹有不甘心,道:“你是喜欢,别骗,你若心里没有,为什深夜来看,救,
元征闭上眼睛,声音喑哑,说:“可阿阑,你能不能——别不要?”
突然,岑夜阑手指动动,元征霍然看向岑夜阑,却见岑夜阑眼睫毛颤颤,慢慢睁开眼睛。
元征惊喜道:“阿阑,你怎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岑夜阑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手上,想抽出,元征却下意识地握紧,脸上喜色淡几分,看着岑夜阑。
岑夜阑垂下眼睛,道:“不要紧,旧伤复发罢。”
突然,李景绰说:“沉昭,岑将军当真是旧伤复发?”
苏沉昭眼神游移瞬,说:“当然!”
李景绰低头凑近苏沉昭,看着他心虚地退步,笑意更深,眉宇之间有几分扬眉吐气飒然,他慢悠悠道:“沉昭,你说谎时候,话就会更多。”
苏沉昭睁大眼睛,李景绰却没有再深究,笑道:“走,忙这几日,饿死,陪去吃点东西。”
苏沉昭嘟哝道:“没有说谎,李景绰跟你说,你不要胡乱猜,说什慌,为什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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