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又看
陈翡
眼，确实赏心悦目，眼皮朝下：“就那几样。”
陈翡闻言有些蔫：“哦。”
他也不是跟着周渡走
，虽然不喜欢昨天那份兼职，但他也不是什
时候都有得挑。
周渡之前问过，但陈翡没说，他很少会问第二次，这会儿却又开口：“为什不想干？”
他不干是因为他性子就这样，不适合与人交际。陈翡只要克制点，还挺适合销售。
陈翡这人，看就是家境优渥，从未接受过社会毒打，骄矜些，也是可以理解。只是这样，他也没什要说：“群里还有兼职，你自己慢慢挑。”
周渡无论做什事，还是挺守时。
陈翡也知道自己挑，但对此，他是没有丝毫悔改。他就这个脾气，也从不打算要改，几步跟上去：“你去哪？”
盘货是下午到凌晨活儿，周渡又找扮充气玩偶兼职，十点到下午四点，这会儿正是热时候，久干容易中暑，给钱还挺可观。
他把手机揣兜里：“揽客。”
文老师是在陈翡小学文艺汇演特邀嘉宾，跟校长坐块。陈翡那时候表演不是大提琴，是钢琴。
他学过两年钢琴。
文老师慧眼识珠，陈翡就成她最喜欢学生。
连六年，文老师直没收过陈翡学费。陈翡也不是不知道投桃报李，文老师偶尔忙不过来，他也试过去指导他人。
完全鸡同鸭讲，他又不是很有耐心。见周渡还在看他，陈翡多少解释声：“
是天赋型选手。”
今早又说会儿话，陈翡也没那不把周渡当回事，但他还是没打算说。
那事要说挺丢脸，他无聊低头，又看到周渡鞋：“你鞋是假。”
刚认识是觉得周渡这是虚荣，但他这会儿知道，周渡是真穷，这穷鬼还真不定能知道。
就像他，有时候穿假，是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个牌子。
周渡也看下自己鞋，他爸妈对他是真狠，把他
陈翡看向周渡，声音微扬：“揽客？”
周渡不太想和陈翡并排走，也不是嫌弃，是拉不下脸，昨晚他干什事，就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本不欲多言，但看陈翡似乎有歧义，还是解释声：“想什？扮充气玩偶，发传单。”
这多没意思？
陈翡歇心思：“你今早看有什兼职没？”
周渡就发现，陈翡就不会跟人客气，好像人伺候他都是应当。
周渡收回目光：“你这说就懂。”
“……”陈翡。
他是懂周渡意思。
他以为他就够装，没想到今日还能棋逢对手。
在没资源没门路时候，路就是窄，陈翡还挑剔得很，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嫌疑，但对此，周渡是没准备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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