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吹了个呼哨叫大家收工。
“天哥,一会儿去撸串么!再不撸串天冷了。”小弟们大概是打饿了,着急要奖励。
“明儿吧,你看都几点了,我还得回去呢。”主要是我想到今天老爸不加班,回去晚了他又要念叨。
九哥挣扎着骂道:“孙齐天你个龟孙,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傻逼!”我抡圆了棒球棍给了他脑袋补了一下,看他像个破袋子一样倒了下去。
我和小弟们撇下那群在地上嗷嗷□□的人,各自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我就看到老爸的房间门半开着,灯也亮着,心里不由一咯噔,完了,这回被捉个现行,我开门的声音又这么大,少不得主动去说一声比较好。
我磨磨蹭蹭推开门:“爸,我回来了!”
眼前的景象让我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噩梦!
我的父亲拿着皮带吊在暖气管上,脸色青紫,四肢绵软地垂着,像是没有生命力的藤蔓,又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架的傀儡!他的舌头和眼珠,bao突出来,口水长长地流了一胸口,把他的名牌衬衫湿漉漉地黏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