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把头沉进水里，立刻又出来说道：“刚跨过溪水往北面
。”
雷焱：“山神住在何处？”
水猴子摇头：“住在禁地，
出不去。”雷焱明白他说
是自己白天不能离开溪水。
“禁地在何处？”林彤急急问道。
水猴子喝道：“禁地禁地！就在禁地！”他怒目圆睁，鸟喙中露出
排细密小尖牙，手掌用力拍着水，溅起水落在阳光下，他看眼就钻回水里。
他没有回答，脚步坚定沉重沿着溪边踏着碎石往山上走去。
晌午攀到半山腰，收到赵舜杰传音，在阳面半山处找到个山洞，还算隐蔽，他们打几只野兔，收拾干净，等着傍晚烤吃。
溪水潺潺，雷焱把手伸进水中，冰冷刺骨。深山老林，尽是参天大树，叶子都黄，风吹飘飘扬扬落下来。
树荫下溪中有团阴影，雷焱本以为是块黑色巨石，定睛看，却是团活物，鬼气森森。
林彤也瞧见，两人对视眼，他走近几步，那黑影从水中冒出，是水猴子，穿着雅青短袍，尖嘴猴腮，头顶着水碟子，四尺高，半截身子泡在溪水里。
唤道。
“将军？”
雷焱：“山神前日曾入梦中……”
林彤神色凝重等他下文。
“他说让来找他，但只有三日寿命，若能活着找到他他便救……今日是第二日。”
恐怕是无法在白日到阳光下来。雷焱心想。只是这禁地又在何处？
溪水中黑影游动起来，速度极快，眨眼就游到另侧树荫下，水猴子钻出来，站在水中块石头上，跳着叫道：“吃！吃！吃！”
林彤怒火中烧，提剑朝他过去，水猴子见他来势汹汹，下子跳进水中，冲他喷出口水，水浇林彤脸。
“他娘！”他抹脸，再看水中，
“你们……”他开口说话，声音如同蛙叫，“你们就是他们说凡人吧？奇怪，怎
没有人味呢？”
林彤拔出洛晴，水猴子吓跳，钻进水里，只露出双眼睛，嘴里咕嘟嘟地吐着泡。
“你说什呢？”林彤吼道。
水猴子把头露出水面：“他们找你们，你们找他，他也找你……”说段绕口令似话。
雷焱：“请问你知不知道山神在何处？”
林彤猛地站起身惊呼：“不可能！”
雷焱：“你听说，你自小起长大，知道让你丢下你肯定不愿，但你要想想小稍，想想其他兄弟……”
林彤蹲下身，拉住他双臂，把他背在背上：“将军，您不要再说，咱们现在就去找！”
“肯定能找到……肯定能找到……肯定能……”雷焱伏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
林彤走几步，听到背后传来轻叹：“林彤，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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