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照仰起头,烛焰影子摇曳在他脸上,竟有些森然之感。
“知道,所以也逼她回宫。”
“不回……”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胳膊上疼痛岔断气。她忙缓口,强道:“不回宫。”
赵谦见席银坐在旁忍疼忍出眼泪,心里自愧,蹲身强摁住心里气,下软话道:“不要犟,你还没挨够打吗?回去让医政看看你胳膊。”
赵谦忙蹲下身去查看,她却别过身不准让他碰。
“将军别碰。啊……嘶。”
赵谦慌忙收回手,抬头看向岑照。
“你们说什。”
岑照没有理他,轻声对席银道:“阿银,怎。”
牢门慢慢地跪坐下来。
“阿银以后,再也不会去别男人身边。如果陛下要处死哥哥,阿银就跟哥哥起死,总之,以后哥哥在哪里,阿银就在哪里,再也不和哥哥分开。”
狱吏听这席话,惶恐不已,但她手书上,盖着新帝私印,足见她在新帝身旁地位,再听她说出这样话,唯恐自己是窥听倒什新朝宫廷秘辛,连忙出去禀告赵谦,以求摆脱。
赵谦坐在正堂刑室里,正被那陈旧血腥气搞得心烦意乱,忽听狱吏禀来席银话,拍案“蹭”地站起来。
“什不走,她是太极殿宫人,你告诉她,宫人私逃,罪当枭首!”
席银听这话,忙梗着脖子道:“将军胡说什,什时候……挨过打。”
赵谦忍无可忍,站起身对岑照道:“当初在镛关,要放你走,你就该走,你非要回洛阳。你回来也就罢,殿下为你长跪太极殿,这个丫头如今又这幅模样,这就是你想要局面?”
岑照叹口气,
“没有,没怎。”
席银忍疼压平声音,又对着赵谦做个噤声手势。
赵谦看她维护岑照模样就来气,径直站起身,把打落他朝席银伸过去那只手,冲着岑照喝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张退寒只给她三个时辰,如果三个时辰她还不回去,她就该被枭首!”
他说得有些激动,连张铎名讳也没有避忌。
“赵将军,可那位贵人说,她情愿和那罪囚同受死。”
赵谦闻话,气得火冒三丈,几步跨到牢室门前,提着席银胳膊,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你给起来。陛下给你三个时辰,多刻也不行。”
说完,拖着她就往后走,然而在个着实不小扯拽力道之下,赵谦清晰地听到声骨节脱臼声音,他慌忙松开手,席银失去支撑,下子跌坐下来,赵谦这才发觉,她竟不知什时候,死死地抓住牢门木栅。将才自己扯拽她力气过头,已然伤到她肩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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